丁宇不知道是什么病因,让太爷爷病的会如此严重,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母亲的关心,只好说:“我这不没事了,您别担心了”。
母亲温柔的抚摸这他的头发:“好,好,以后你可要小心了,听妈的话,不要再去参加什么学生运动了,现在形势这么紧张,你爸做生意都小心翼翼,被洋人欺负了多少回,连政府都管不了,咱家只能忍气吞声,就你们这么几个学生,闹个游行,就能把外国人制住?孩子,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妈妈生你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拿命换你命,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妈妈怎么活啊!再说,你老闹运动,你爸三天两头就得给给警察局送礼,连你爸都说,政府快失去耐心了,警察的枪也没长眼睛,真要血洗游行队伍,你出事不说,咱家也得挂上号,再说,你最喜欢奶奶了,她那么大岁数,你考虑过奶奶吗!”
丁宇这才明白,原来太爷爷的这次病根,是因为参加了学生运动受伤的,他也看过不少革命题材的电影呀电视剧什么的,有的拍的水,有的拍得好。具体游行他也没参加过,但是在电视剧里,如果游行队伍和警察发生冲突,那阵势是挺吓人的,万一哪个警察急眼了,来两个冷枪,或者明目张胆的扫射,想想丁宇都汗毛竖起来。
他连忙答应着:“不参加了,不参加了!”
这一说,到给丁夫人整懵了,因为以前,儿子一定会给他将一些大道理,什么国之兴亡,匹夫有责,什么若有牺牲从吾辈开始啊,什么青年强则国强啊,说的她心惊胆跳,泪水涟涟。老来得子,却没有哥哥姐姐安生,让她操碎了心。可是这小儿子却又是个听话孝顺的好孩子,长得更是人中龙凤,真是个冤家。
看样子今天受伤是好事,虽然前一阵子她担心的都晕了好几次,盼着这伤转移到自己身上。现在看到儿子可能终于被吓着了,知道危险了,知道妈妈奶奶承受不了,这伤还真值。
“好,答应妈妈了就要做到,晚上我就跟你奶奶说,让你奶奶也高兴一下,还有那个叫聂萱的女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孩,你是丁家二公子,将来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别和你三弟挣了,这个聂萱有什么好,就是个祸水,遇到危险她跑的比谁都快,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就算为了妈妈我,妈这么大岁数了,可再也受不起惊吓了,好不好。”
丁宇被他说的一头雾水,什么情况,这么快就又出现了两个人物,似乎还是兄弟两个争一个女人,豪门三角恋,而且还是同室操戈,又有关生死,说不准还有遗产的归属问题,怪不得电视剧都这么拍,果然是艺术都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对了,那个聂萱是美女吗?想到这里,丁宇心里居然还多点期盼,自己虽然没对哪个女孩子动心过,当然主要因为没钱。不过爱美之人他还是一直有的,而且现在是富二代,这理由足够了吧。
丁宇一阵头晕,他老妈好像看出了他的问题,赶忙慌乱的说:“你别着急,妈也没有非得逼你,一切都慢慢来,现在养病是第一位的。”
丁宇赶紧顺坡下驴,说:“妈,我是真的不舒服,现在也记不住你说的事情了,你就让我休息几天,我恢复一下记忆的,再回答您。”
她妈妈看他似乎是真不舒服,紧张的说“行,行,你先休息,睡一觉,那我先回家,给你煲点汤,取过来,你不舒服就叫医生,杜明和冬雪都在这里,你有什么事情就让他俩告诉我或者你爸”。
从他妈妈的表情上看,显然是对熊孩子无可奈何的妥协。
她肯定怀疑丁宇,觉得自己儿子是不会轻易舍弃那个姑娘的,所以不愿意听自己唠叨。
这会,儿子不舒服,那就先这样吧,来日方长,以后一定要下狠手了,断了儿子对这个姑娘的念想,本来自己就对这小门小院的女孩不满意,没想到还涉及小妾的儿子。
小妾的儿子就该配这小家的女儿,真是绝配。
但是实际上确实是他妈妈想多了,丁宇除了有点期盼看见美女外,基本上就是被这个妈给说困了,他觉得他要不主动结束话题,这个太太奶奶还能从恋爱谈到学习,从学习谈到未来,从未来谈到成家,肯定谈到现在这个大家庭争斗什么,他听着都困,虽然眼下他是应该先了解环境家庭现况,可是他一个赌徒,真是不爱听这婆婆妈妈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真心听不进去了。
果然是不同的世界,同一个妈,目送走了唠唠叨叨的老妈,丁宇觉得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丁宇又睡了一下午,才觉得可算是把精神都补回来了,他坐起身,抻了抻懒腰,扭扭脖子,感觉精神焕发,神清气爽,舒服极了。
他准备下床走走,顺便去趟厕所,一出门,突见门口站俩人,这给丁宇吓一跳,喊了一声卧槽,差点吓尿裤子,关键这两人一动不动的,要不是还喘着气,还真像两个雕像。
这俩人看起来也有点迷迷糊糊的,这让丁宇一嗓子一下子喊醒了,俩人齐齐的看着丁宇,紧张的喊了声:“少爷。”
俩个人都很年轻,穿着是民国时期仆人的样子,看这样子这就是太太爷爷说的什么什么雪,他就记住一个雪字,原来是一男孩一女孩,男孩虎头虎脑的,女孩很是清秀,看起来。这俩人都很顺眼,丁宇心里很欣慰,放在身边,总得是看着顺眼得才好吗。
他着急上厕所,赶紧问俩人:“厕所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