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花大比的真正主战场,绝对不曾谢幕过。
……
冒险家协会前,某处暗巷内。
祸斗停住身形,一袭蓝衫布鞋上的灰尘也被优雅弹落。
他轻轻一抚面容,一阵岩元素的光辉过后便变回了原本的模样,此刻若是有第三人在场定会豁然认出这居然只是阿贝多的佯装假扮。
此刻,阿贝多轻轻揉捏着垂落在身前的蓝紫色长发。
他的眉头微皱,分明是感觉自己有哪些地方没有把握到要点。
即便炼金变装时他也一样可以隐去脖颈处的星星印记,同样拥有活体炼金人偶的高超学习能力也同样可以让他在佯装演戏方面宛若得天独厚。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意识到自己若是在停驻在荣光之风纪念店里以祸斗的姿态面对玛乔丽三人的话,暴露的风险几乎会拔升到峰值。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内心无比疏远所有人的前提下,还能如此融洽自然地把每个人的感官都照顾得舒服的?”
阿贝多呢喃自语着,一种最不愿认清的原因却已经在心底浮现。
“你便是一直这样把讨好他人这种卑微到极点的技能,当做了本就应有的本领了么?还是说……你其实没你所说的那么不近人情?”
他翻开了祸斗留给他的人际关系单,认真端凝。
半晌之后他才深深吸了口气,把这张字迹清秀好看的关系单收起。
“我一直很想问了,和你认识且关系超乎友谊层面的女孩乃至大人的数量会不会真的太多了些?甚至可莉你也不放过?”
这一刻,连阿贝多的眼底都流露出了几分恼火。
“还有那写着大冤…好人一栏里面的班尼特、空乃至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原来一直来你都是这么看我的么?未免过分了些许。”
他淡漠的声音停落时,也不禁叹了口气。
此刻他也算是明白了过来,自己这个同胞心底的恶趣味恐怕真的要比他想象中浓郁得太多,这一次他应下的任务绝对没有那么好解决。
……
龙脊雪山常年飘雪,十分寒冷,连草木都无法轻易点燃。
常人若是处于雪山地区的极寒环境中,便会因为体温过低而招致冻伤。
即便是神之眼的拥有者如果贸然闯入这片寒风中,也同样会被山腰强烈的寒冷气流逐渐吞噬化作冰雕,而这些时日内其危险程度还要更甚。
被冰雪覆盖的山脚前路,已然寒风刺骨。
身穿厚实戎装的祸斗轻轻吐了一热气,色泽呈天蓝色与火红色的两条毛领交错着笼住他的脖颈带给他些许温暖,护住他的体温。
很显然对于毛茸茸的事物,他多半也是喜欢这两种颜色。
此刻,他又颇有些感到新奇那般又踏了踏雪地靴下松软的雪地,即便他走入雪山也已经有半日时间,但这并不妨碍他新奇于这壮阔雪景。
“呼……温度大概已经接近零下二十度,这还仅仅只是山脚。”
祸斗眉头凝重地皱起,钴蓝色的眼眸泛起些许紫光透过浓浓的雪雾试图窥清此刻崎岖山地的全貌,试图寻找到那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话说回来莫娜,你所说的自保方法原来就只是躲藏在我的尘歌壶里不出来吗?但如果只是这样你也没必要在壶里也裹得那么厚实吧。”
他轻轻拨弄了一下悬挂在腰间的尘歌壶,自己也很早就已经留意到假若尘歌壶里居住了其他生灵,他便不能做到将其放入空间背包。
兴许部分小动物可以,但他并没有对此过多研究尝试。
循声,腰间的壶口里传出了莫娜不满的嘟囔声。
“我哪知道单单只是山脚就已经那么冷了啊……而且你别看我现在是躲在壶里,必要占卜指路时我同样也要把元素力通导到外界去感受的。”
“还有原来你这个东西叫尘歌壶么,有这种宝贝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还有你明明已经有房子了,还故意来旅馆找我……真是可恶。”
只是她那不满的话语里,大概分明就带着由衷艳羡吧。
“这样也好,壶里的果树乃至菜地里的菜你都可以随意使用,房间也随你当做自己家使用吧,只是要注意里面的时间流动与外界有所不同。”
“只是在此之前,你能通过那个令牌辨别出鲍里斯他们的位置么?”
闻言,尘歌壶里的莫娜又一次执起了祸斗交给他的那个愚人众烫金令牌,眼前不断流转的水占盘紊乱的就像外界的风雪。
“……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如果你要找的那个朋友还活着的话,那他现在不是在中心处的冰面下方,就是在山峰的最高处。”
莫娜通过逆推,也同样确认出了最有可能的位置。
“唯有这两处地方我无法通过元素流转去辨别位置,假设你们的距离更接近些,我这边会立刻察觉出他们的动向。”
“顺带一提你能透过冰雪看清元素痕迹么?真是个令人羡慕的天赋……元素视野即便是放在神之眼拥有者里边也并不是常见的事情。”
她发觉祸斗可以在呼啸的风雪里看清前路时,就已经有所猜测。
闻言,祸斗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
“很久以前没有的,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礼物。”
名为无相之主的心脏,让他亲和的元素力无师自通地踏破了这个门槛。
即便所谓的无相元素他至今并没有找到相关信息,但无疑在他还有着主线任务缠身的当下还没有必要特意去搜寻。
没由来的,祸斗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愕然地望着眼前的风雪,眼底浓郁的不敢置信渐变凝重。
“……莫娜?”他抿着唇,悄然前进了几步站上了陡坡。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
莫娜放下了刚从树上摘落的日落果,神色认真地询问。
“你见过有一种树木,长满了火红色的晶石像是举起利爪一样延伸到天穹……在漫天冰雪里呈现出浓郁火元素力的画面么?”
祸斗呼出一口热气,轻声询问。
剜出了腰间的降灾,一把将面前的冰雪挥砍出一道真空。
那些冰元素的痕迹都被可怕的锐利锋芒消弭,短暂地明朗出视线。
在他前方,可堪视他若蝼蚁般渺小的红晶巨树还在一点点地向着天穹蔓延生长,那扎根的位置开裂出的裂纹渐变触目惊心。
就像是为了远离冰雪与纷争,为了揭露某些被尘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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