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半斛对典韦说道:“若想让他们开门,只需如此这般……”
典韦惊讶问道:“好是好,却哪里找人相助?刘石怕我性烈,不许我去。”
张半斛笑了笑,伸出双脚让典韦看,说道:“现成的演员,我随你去便是。”
典韦也不懂半斛说的演员是什么意思,当然凭典韦的智商半斛也很难解释,只是让典韦记住教他的话,依计行事便可。
张角行医无暇顾上半斛,只见得二人在嘀咕商量什么,也没在意。直到午饭时刻喊了半斛几通不见人影,方知半斛和典韦已经离了庄子。
这边典韦推着一辆独轮车,载着半斛,就来到李永庄子附近。
张半斛见四下无人,给典韦使个眼色,典韦就把半斛放在地上,自己拿个白布,盖在身上,把脸也给遮了,只漏出双脚。
张半斛把鞋也脱了,光着脚忍着疼,推着车来到李永宅子门口,然后扑腾一下跪下,酝酿一下情绪,想了想亲生父母,然后便放声大哭。
宅子里护院听见了,透过门孔看时,见一人一车就堵在门口。
护院也不敢随便开门,就在门里喊道:“门外那人,何故在我府前泣哭?”
半斛抹了抹鼻涕,抬头说道:“善人,我兄长有疾,早上吃了那刘石庄里给的丹药,一命呜呼了。小人父母双亡,只有这一个兄长,现今无依无靠,只求卖身葬兄,还望贵府成全!”
几个护院商议道:“确实听说刘石庄里来了个郎中,给了些什么丹药。然而庄主说了近些日不准开门,不如通报一下庄主,看看如何处置。”
张半斛见半天还没开门,又加大声音说道:“善人,我与兄长为吃丹药,昨夜光脚连夜走了几十里路……”说罢坐在地上,把脚伸出给他们看。有路过的行人,见了此景,还拿出两个铜钱丢给半斛。
一个护院说道:“你且稍等,容我禀报一声。”
那护院就跑去禀报李永,说门外一人说是兄长吃了刘石庄里的丹药身死,故而卖身葬兄。此人满脚烂疮,形容憔悴,甚是可怜。
李永笑道:“正愁找不到罪名扳倒刘石,此人正好可与我们作证,告他个假药害人之罪。”
李永便随着几个护院到了门口,透过门孔一看,真个如护院所说,便让人开门,自己走了过去。
张半斛见走出一个老头,衣着光鲜,心想这应该就是李永了,于是用手拍了一下典韦,让他做好准备。
李永也是谨慎,边走边左右环顾,见没有危险,才来到车前,也没正眼去瞅半斛,就绕着车走了一圈。
张半斛便过去一把抱住李永双腿,大哭起来。
李永挣脱不开,心里虽极其厌烦,又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心善好施,也就由着半斛抱着双腿。
此时李永却让人把车上白布掀开,半斛心里一惊,心说典韦的样子有人见过,不会识破吧?
有人揭开白布,众人看到典韦的样子,都吓了一跳。李永说道:“你却如何说谎?”
半斛心想事到如今也不瞒了,不如就让典韦就地厮杀罢了。
哪知李永接着说道:“这分明是你父亲,兄弟怎能如此年长?”
半斛听了心里哭笑不得,心里只盼着典韦赶紧跳将起来。
结果看那典韦,双目紧闭,肚子上下起伏,居然睡着了。
更要命的是,众人似乎都听见了一丝鼾声。
李永怒道:“这分明没死,为何骗我。”说完感觉不对,就要往门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