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一时呆住了,半晌后哭着跑回了屋内。
半斛自讨没趣,又去找了张角,诉说刚才去何进家的经过。
张角替半斛不平,说道:“何进这人实在无礼,待我携大何离开,必要此人好看。”
半斛见四下无人,附耳对张角说道:“大哥借一步说话,有事商议。”
二人便又躲在屋里谈事,小麦来叫吃饭时,见他们鬼鬼祟祟,心里更加不悦。
再说那何进到了张让府里,见了管事,诉说有重要之事告诉公公。
管事说公公正在皇宫里,夜里才能回来,有事和自己说便是。
何进却坚持要当面报请公公,管事无奈,让他就在下人房内等着,还说何氏若是不嫁,说破天公公也不会善罢甘休。
到了夜里,张让伺候完了天子,被轿子抬了回来。
管事接住,说那何氏的哥哥屠户何进在此等了一天。
张让说道:“何事要见我?”
管事答道:“不知。”
张让便让人叫来何进,在堂屋见了。
何进跪在地上,说是有重要事情禀报公公。
张让说道:“你个杀猪卖肉之辈能有何重要之事,直说那何氏嫁与不嫁,勿要耗费时间。”
何进心里虽然不爽,依然满脸堆笑说道:“公公明察,此事事关生死,胜过嫁娶之事百倍。”
“嗯?真有此事?说来听听。”
张让忽然来了兴趣。
“公公答应小人,若此事为真,还望取消定亲之事。”
何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张让没有说话,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
何进说道:“逆贼张奂有五子,已诛四子,还有一子,流落在外。”
张让打断何进:“此事人尽皆知,只剩一个丧家之犬,能掀起什么风浪,我已多时未在意。”
“然而便是这个丧家之犬,现今聚集了张奂的旧部,意图谋反!”何进突然加大了声音说到。
“什么?”
张让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何进身边,然后用手提起何进。
“你如何知道?莫不是瞎说?”
何进从怀里拿出那张麻纸,便将来龙去脉都一一跟张让讲了。
张让自言自语道:“原来那日在街上将货车举起之人便是张梁的同伙,有此些能人异士,看来此子不可小觑。”
何进说道:“他们举事时,公公可派一支军,将这些乱党一网打尽。”
张让说道:“我自有安排。若你所言不虚,助我灭了乱臣贼子,我定重重有赏。”
何进连连应诺,再三拜谢,就先行退去了。
张让就在堂屋里踱了几步,忽然嘴角又轻轻一笑,招手让左右过来,言语了几句,左右领命,自去安排了。
洛阳城西,建春门城楼上。
一个身穿白袍和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站在高处,二人都蒙着面,只露出碧蓝色的眼睛。
“这洛阳城中,最近几日陆续到了一些形形色色的人。我看这些人面容冷峻,眼神锐利,腰板挺直,步伐稳健。都是军伍出身。”黑袍人说道。
“是啊,该来的总是会来。”白袍人说道。
“需要出手帮忙吗?”黑袍人问道。
“不。”白袍人摇了摇头。
“看张半斛他自己的造化了。”
白袍人缓缓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