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那老大爷所说,此时此刻,陈庆虎等人的脑袋,已经被砍了下来,吊在那边的木棍上面,像是一个个灯笼一般,悬在空中。
王强见过陈庆虎几次,现在他被砍下来了脑袋,王强也能一眼认出来。
“好家伙,这个什么秦营长,可是够狠的啊。”刘喜看着那一个个大睁着眼睛的头颅说道。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农夫道:“外乡人,开眼界了吧。
这些天堂寨的土匪,两千多人,几天时间,就被秦时明秦营长给解决掉了。
这个秦营长,可是比那些个劳什子保安团,守备师什么的能干多了。”
这话让王强和刘喜两人双颊一红,因为严格来说,农夫口中所说的“守备师”就是他们所在的部队。
当然,他们也确实没有剿灭天堂寨的土匪,甚至和他们沟壑一气,成了一丘之貉。
“是啊,就是不知道,这个秦时明秦营长,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王强问道。
那个农夫一听他打听起来秦时明的事情了,就立刻掐着腰,神气十足道:“要说这秦营长啊,那可真是一个大英雄啊。
我听他们三营的士兵说,秦营长在上海滩杀死的鬼子,可是比消灭的这些土匪还多。
而且他还被委员长嘉奖过呢”
听着这个农夫一通乱吹,王强还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毕竟,当时国党虽然对秦时明大肆宣传,可是范围也只是在淞沪地区的几个主要城市。
到了安徽这些地方,他们哪里知道秦时明是谁。
随后,两人又在毛坦厂镇中打听了一番,甚至还远远地看了一眼他们军营的训练。
在将事情的大概经过弄清楚之后,他们两人便骑着马,又连夜赶回了六安市。
两人三天的时间,几乎没有怎么休息,来到六安的时候,已经到了夜晚。
进入郑明鹤的府邸之中,王强便开口道:“师座,打听清楚了。”
“什么情况?”
郑明鹤躺在床上,裹着羊毛毯,在身边则是两个小妾,给他轻轻地捶肩揉腿。
抬起头来,王强就忍不住看了那两个小妾一眼,随后便收回贪婪的目光,郑重道:“报告师座,是一个叫秦时明的家伙,前段时间,突然带着人到了毛坦厂镇上。
这人到了镇上之后,听说了黄老爷干得生意,便带人灭了黄老爷。刘大管家,海域他手下的一百多个家丁,都被解决掉了。
不过黄老爷在那之前,让人给天堂寨的陈庆虎送信。
陈庆虎听说黄老爷有难,那也不含糊,就拍了三当家和四当家去营救。
可是还没到毛坦厂镇上,六百多人就被秦时明手下的人给灭掉了。
秦时明放出话去,说是三天之内,要了陈庆虎的脑袋。
陈庆虎不服气,带着人就杀到了毛坦厂镇外面。
结果又是一样,连毛坦厂镇都没进去,就被人包圆了,一个不剩。
现在陈庆虎的脑袋,还挂在镇子不远处的空地上呢。”
听完了王强的叙述,原本微闭双眼,惬意地享受美妾侍奉的郑明鹤,猛地睁开眼睛道:“秦时明?这个名字,耳熟啊。”
“怎么?您知道他?”王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