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对于这位万历皇帝都是毁誉参半,但一个几十年不上朝,却依旧稳定把持着朝堂,一个能够在史书上留下“三大征”的皇帝,又岂会是一位平庸之辈。
坐在那个位子上,就是一头猪,也将变得非凡。
程鸿年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却并未饮茶,而是澹澹道:“有些事,你明白就好。”
他知道林芒是聪明人,和聪明人交谈,最是省事。
林芒心中了然,拱手一礼,道:“下官告退!”
目送着林芒离开,袁长青饱含深意的看了程鸿年一眼,笑问道:“另外两份密旨中写的什么?”
闻言,程鸿年顿时大笑:“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着,他又从怀中取出两份密旨。
指了指其中一份,道:“这份,是将林芒免去一切官职,押入诏狱的。”
突然间,密旨之上燃起一缕火焰,将密旨焚烧殆尽。
程鸿年指着剩下的一份,说道:“这份是将其发配至辽东锦衣卫的密旨。”
三份密旨,各不相同,这些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看着化为灰尽的密旨,袁长青忽然道:“我很好奇,陛下最初的计划是多少万两?”
刚刚程鸿年眼中的那一丝惊讶可没有瞒过他。
程鸿年伸出一根手指,道:“一百万两。”
当初的国库总共就四百万两,四分之一的国库,已经是一笔相当大的数字了。
朝廷缺钱,皇帝更缺钱。
一个江湖宗门轻易就能拿出几十万两,但皇帝的内帑却无法办到。
袁长青神色莫名的笑了笑,若是这些钱送上去,林芒在那位的眼中势必要更加亮眼了。
不单单是钱财的数量,而是从中表露出的办事能力。
程鸿年伸手抚过石桌之上的绣春刀,长叹一声,唏嘘道:“今日一别,再见就不知何时了。”
这镇抚使一职,终究是未曾保住。
虽然早有预料,但心中却还是感到遗憾。
这身衣服,这柄佩刀,都将自此封存。
袁长青端起茶杯,笑容逐渐敛去,郑重道:“程兄,袁某以茶代酒,愿你一路平安。”
程鸿年摇了摇头,轻笑道:“何必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袁长青深深的看了程鸿年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他相信,程鸿年此次离开,绝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程鸿年转头望了眼院外,道:“他是一柄好刀,希望你能好好利用,外戚一脉经此一事,再难成气候,但宗室,文官,勋贵,世家这些仍是盘根错觉,他们一日不除,这天下一日难安。”
“我知你做事的方法,以后有他在,你会方便许多。”
袁长青却是摇了摇头了,沉声道:“他这柄刀我握不住。”
有句话他没说,恐怕就连宫中那位,也握不住。
……
林芒匆匆回到了西院。
武清侯一事,在天子那算是过去了。
至于其他人,土鸡瓦狗罢了。
连领头的都死了,剩下的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大人!”唐琦自一旁走来,道恭敬:“刚刚有人送信前来,说光禄寺卿想请您过府一叙。”
林芒轻笑道:“这一个个的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不用猜都知道,这位必然也是为了貔貅而来。
光禄寺掌祭司,怎么可能放过貔貅这等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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