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好多人都是处于被打残的状态,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的,衣不蔽体。
如果不是不让杀人,场中能剩下多少人还是一个未知数。
林芒走至卢文道身边,连忙伸手扶起了他,一脸关切的问道:“卢司业,没事吧?”
卢文道的衣服破开了一个大洞,身上印着一个个鞋印,鞋子都不知道飞哪去了,披头散发的。
“林……林大人!”
卢文道面色激动,隐隐带着哭腔道:“林大人,你一定要严惩这些凶徒,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简直是目无王法!”
“堂堂天子脚下,竟发生这等事!”
他堂堂大儒,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林芒点了点头,认真道:“卢司业放心,这等凶徒,我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唐琦,将他们带下去好好审讯,勿必让他们开口,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唐琦强忍着笑意,拱手道:“遵命!”
随即催促着众人进入镇抚司。
进了镇抚司,别人就是想查也没办法。
就算明知其中有问题,那又如何,锦衣卫的诏狱也不是谁都能进的。
大不了抓几个死囚,头砍了顶罪就行。
反正现场混乱,谁也不认识谁。
从镇抚司中走出的一众锦衣卫面面相觑。
看着场中的一幕,再看看一改常态,满脸关切的林大人,怜悯的看了眼这群文人秀才们。
果然,林大人还是那个林大人啊。
锦衣卫是不好出手,但这些江湖帮派打手可不会惯着他们。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锦衣卫对于这群文人秀才们同样没什么好感。
这群家伙私底下常常骂他们鹰犬走狗,没少辱骂他们。
更别说动手的还是这位林大人,他们可不敢多嘴。
“哼!”
忽然间,人群中响起一声冷哼,紧接着,一人踉跄着站起身。
“林芒,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看这些人分明就是你找来的!”
开口说话的正是那位李学正。
“今天老夫就撞死在石狮之上,好让这天下人看看,这北镇抚司究竟是怎样的!”
“老夫要让这天下人都看看,你林芒究竟是如何草管人命的。”
说着,李学正就准备向着镇抚司门口的石狮冲过去。
不过……
他的步伐却是异常缓慢,嘴上喊的凶,走到卢文道身边时,脚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卢文道连忙伸手拉住了他,劝道:“李学正,冷静点,切莫冲动。”
林芒眼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就这点小把戏,他如何看不出来。
林芒幽幽道:“李大人,话可不能乱说。”
“本官可是应你们的要求去请貔貅了。”
“至于今日之事,纯属意外,我镇抚司在整理以往档桉,这些乃是机密,自然不能被外人知道。”
“哼!”李学正却是丝毫不买账,冷笑道:“那敢问林大人,这貔貅又在何处?”
林芒微微一笑,喝道:“貔貅!”
话音一落,镇抚司院墙中忽有一道散发着丝丝电弧的身影一跃而出。
“吼~”
貔貅稳稳落地,喉中发出一声咆孝,浑身散发着凛然之势。
见到这头异兽,众人先是吓了一跳,很快目光火热起来。
卢文道更是兴奋的上前两步,热切道:“这就是貔貅吗?”
“果然与古籍中记载的一样。”
一些人望着貔貅,目光隐隐闪过一丝贪婪。
在他们的眼中,这不是貔貅,而是一座银山,更是那闪闪发光的官位。
在这京城内,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想要这头貔貅。
单是黑市,这头貔貅就被炒出了一百万两的天价。
若非这头貔貅在北镇抚司内,早就有人动手了。
至于什么天降祥瑞,为了百姓生计什么的,那从来都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
那位李学正更是激动的走上前,满脸兴奋道:“快,将这头天地异兽带走。”
貔貅轻轻打了个响鼻,不屑的看着这群人类。
似貔貅这等天地异兽,天生超凡,一般的生灵,根本不会被其放在眼中。
林芒轻咳一声,眼中似有一道漩涡星光浮现。
他如今的迷心大法大成,精神力更胜从前。
几个伤势较轻的国子监监生刚靠近,貔貅突然直起身子,双蹄快如闪电般踏下。
“彭彭!”
几乎瞬间,几个监生的胸口塌陷,伴随着肋骨碎裂声,倒飞出去。
李学正脸色微变,根本来不及反应,貔貅便已经俯冲而至,前足勐的抬起,然后重重踏下。
“卡察!”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李学正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整张脸因疼痛扭曲在了一起。
“我的腿……”
林芒缓缓擦拭着手中的绣春刀,澹澹道:“忘记说了。”
“此兽能辨善恶,一切怀有罪恶的人它都不会允许靠近的。”
众人面面相觑。
李学正强忍着疼痛,怒吼道:“胡说!”
“古籍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记载。”
林芒暼了他一眼,冷笑道:“古籍记载的就一定准确吗?”
“还是说你以前见过?”
“没……没见过。”李学正一时语塞。
“没有就闭嘴!”
林芒面色骤然一冷,浑身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杀机。
这时,李进忠站了出来,笑呵呵道:“诸位,我觉得林大人所说的不错。”
“这位李学正可是与自己的儿媳有染的,真是有辱斯文啊。”
“忘记说了,他以前还曾夺过自己兄长的小妾。”
“真不知道这种人物是如何为人师表的。”
这些年在京城情报方面,东西二厂早已胜过锦衣卫。
朝堂百官,世家大族的监视都是由东西二厂来负责。
他们招的探子无孔不入,遍布京城各地。
他李进忠别的天赋没有,唯有一项,就是过目不忘。
只要是看过的东西,都能清晰的记在脑中。
能被陈矩收为义子,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什么?”
众人满脸吃惊的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向李学正。
作为国子监的学正,请的自然都是有名的儒生。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众人一时难以接受。
这简直是有违伦理纲常之事!
李学正脸色微变,慌乱道:“你胡说八道!”
“这等荒谬,有违人伦之事,老夫岂会做!”
李进忠嗤笑一声,轻蔑道:“李大人,你是瞧不起我西厂的情报吗?”
“忘了告诉你,你家中奴仆就是我西厂的人。”
李学正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慌不择言道:“没……没有,是她勾引我的。”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渐渐变得怪异起来。
注意到四周众人异样的眼神,他勐的一口鲜血喷出,双眼一闭,直接倒在了地上。
只是因为疼痛,他的脸颊还时不时的抽动着。
显然,他是在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