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洛科看到洪水席卷了市政大楼和孤儿院,孩子们艰难地搬来一袋一袋印有“人民政府”字样的沙子和泥土用来抵抗洪水的冲击;那些公仆们一边抽着大烟一边把洪水倒灌进孤儿院里,一边还在温柔地催促着孩子们上交45%的失业税和12%的孤儿院房产税,别忘了54%的隐形税。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困在这洪水之中,肺部涌上的不适感逼他拼命咳嗽,而两个鼻孔又在不断地把水倒灌鼻腔里。
他感到自己准备再次晕厥过去。
后背被突如而来的一股力往后拽,他牢牢地坐在了带有破伤风细菌的椅子上。
“你们在布尔尼埃村和其他据点有多少人?”奥利佛在把他的头从洗手池拽出来后问。
他甚至没有帮他擦擦脸。
埃洛科重重地咳了几下,双眼恍惚,没有说话。
“这不大会有用的,”哈里坐在旁边说,他的双脚和他的屁股一样踩在椅子上,“他们进入数学补习班的第一天就是这些训练。”
“再来一次。”德比一边看电脑一边说。
奥利佛右手抓住埃洛科的头发,再次把他的头摁进装满了水的洗手池里。
本能的,埃洛科开始反抗,只是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双手使得他无法发挥全力。
在他挣扎到第四下时,奥利佛再次把他的脑袋从水里拎起来。
“你们其他部队在哪里?”奥利佛再次发问。
“在卡米诺——你爷爷的老家。”埃洛科喘着粗气,竭尽全力吐出这句话。
“我爷爷是吗?”奥利佛带着笑声说,把他的头狠狠咂到洗手池的边沿上。
他又踢倒了椅子,把埃洛科摔到地上。
“我曾经听到过一个方法,是劳动党发明的。”奥利佛的语气越来越硬,从洗手台下边翻出一根水管。
“一个人用水管往嘴里灌水……”奥利佛看了看哈里,后者配合地走了过来;“另一个人猛击腹部。”
“中途你的确无法开口……”奥利佛将水管接上水龙头,左手压住埃洛科挣扎着的头,右手将喷着水的软胶水管插进他的嘴里。
“但可以让你非常痛苦。”
“并且让我很高兴。”哈里接腔。
“呜——呜!”随着哈里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埃洛科扭曲的惨叫透过自来水和软胶管传出。
德比一直在尝试破解哈里带回来的电脑,他相信这两个家伙上到屋顶肯定是为了建立基站之类的东西,若是能破解,想必便能找到可能存在的其他站点。
可是他需要密钥;这样6种字符的密钥,即使在设备充裕的伦敦,进行硬破解也需要三天三夜。
德比眉头紧皱,他拿起电脑走出客房;希望能向麦肯寻求建议。
他走出去时没忘关上门,免得有人以为大卫·克劳斯在这拍戏。
德比走进酒厅,酒厅整洁一新,下午一点的阳光不留情面地从窗户轰进美式圆形小圆桌和倒扣在上面的木制凳子。阳光下的尘埃四处飞舞,而飞舞的尘埃下的是窗户下左顾右盼的蓝山雀。
蓝山雀时不时叫一声,看着德比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放好电脑和信号干扰装置,去给自己做了一杯雪莉酒。
“敬女王陛下。”德比拿着酒杯向蓝山雀致意。
“你为什么不和柜台上的山姆坐在一起,这样他就可以和你手上的玻璃碎片一起割断你的脖子。”蓝山雀这样想着,没有理他。
麦肯不在,德比无法靠自己的力量解出密钥。
他开始尝试绕过安全程序,用其他办法进入系统。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久到他去给自己倒一杯威士忌时,蓝山雀已经走了。
又是一段时间的毫无进展,在德比第三次加冰时,一个女服务生来上班了。
“现在几点了?”
“格林威治时间吗?快17点了。”
“你知道麦肯在哪吗?”
“抱歉先生,”服务生边把凳子从桌子上拿下边说,“可能还有一个小时,主管一直不太愿意管店里的晚餐业务。”
“给我杯苹果酒。”
“稍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