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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饭难吃
月上寒山,照雪光清寂;春风不顾,留松石嶙峋。
伫立在长风白雪间的神都学院内,关于谢厌的讨论沸沸扬扬。他本人将这些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却是面不改色,仍旧慢条斯理驱着轮椅,往学院大门行去。
晏珣跟在他身后,吹了好一阵子冷风,才从凌乱震惊中缓解出来。
“你为何要这般做?若不想上去发言,一开始拒绝便是,何故闹到此般田地?”晏珣问。
“我只是想逗论道台的小崽子们玩玩。”谢厌神情似笑非笑,声音懒洋洋的,弥散在风中,透着股说不出的幽冷,“好教他们知道,我这个‘上林谷长老’,并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晏珣冷哼:“谁让你其他三科不去,偏要去那以武至上的论道台?你以为自己还是三百年前那个一剑诛万邪的谢厌?”
谢厌耸耸肩,不置可否。
“反正你来此地另有目的,不如改去文墨阁。”晏珣又道。
得益于谢厌方才在神思塔的壮举,现下所有人见到他,纷纷绕开十数丈远,他们才能如此正大光明地谈论此事。
谢厌哼笑着反问:“现在神都学院谁人不知我是论道台的弟子?”
晏珣翻了个白眼:“你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你这会儿知道那番举动会让后续调整难以操作了?”
“谁不好意思了?我很好意思,并且不打算换到文墨阁去。明天一早,我必然准时出现在论道台。”谢厌眉梢一挑,手指慢慢悠悠描摹暖炉正面的刻纹,说得轻描淡写。
晏珣十分不文雅地“呸”了一声。
二人说着话,步伐渐渐放慢。
倏然之间,谢厌余光瞥见有个人影正朝他所在之地奔来。
那人身穿神都学院低年级弟子专属的银白地古鼎灰滚边长袍,前襟、袖口绣论道台的雷云纹,手持一柄通体玄黑长剑,被月光雪光一照,亮煞心魂。
不仅如此,那人还绷着一张脸,表情跟神都经年不化的冰雪一般冷,唯独青灰色眼眸中燃着些许灼灼之色,将心绪透露出几分。
晏珣顺着谢厌的目光望过去,待看清是谁,登时溜之大吉。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剑无雪。
谢厌没拦晏珣,抬手扶住额头,无奈地笑起来:“讨债的来了。”
谁晓得一别二十来日,少年已是耳聪目明,隔了三四丈距离,仍将这句低声呢喃听清楚了。
少年眼神微闪,快步走到谢厌身前,站定、收剑,一双眼瞬也不瞬地凝视他。
唇抿了又抿,却是许久,都未曾说出只言片语。
无法与谢厌相见时,他有许多话想对这人说;但当真的站到这人面前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该说什么呢?
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吃穿可称心意?有没有被冻着?可有人为难你?
不好不好,这些都太过琐碎,谢厌听到,只会觉得烦。
青灰色眼眸逐渐垂下,又伫立半晌,余光瞥着月光与雪光,剑无雪终是道出一句:“你才是讨债的,我欠你良多。”语气还硬邦邦的。
“不多不多,过不了多久就能一笔勾销。”谢厌轻笑。
剑无雪的脸绷得更紧了。
片刻后他掀起眼眸,“你来神都,我很欣喜;但你入论道台,我觉得不妥。”
谢厌双手捧住暖炉,又笑了一下,语气不容置否:“这是已经定下的事。毕竟你不能指望我去文墨阁和一群儒生辩论,又或者到太素堂,整日和银针、草药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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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此,所为何事?”剑无雪问。
“少年人,你这是想帮忙的意思?”谢厌慢条斯理地问。
“自然。”少年人应得干脆。
却仍是不答,只道:“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自会开口。”
剑无雪垂下脑袋,失落地道出一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