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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时光回溯,等待一段时间方可查看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余音未散,只见衣袂一闪,青衫少年已自原地远去,反手提刀,如鬼魅般行至对手身侧。
刀扬,风起,自上而下斜劈对手右臂;折身,旋落对方手中长.枪;随后举刀撞击长.枪底部,使其直上半空。
红缨飘荡间,枪身翻转而下,枪尖指地,利落刺入比试台台面!
——位置正好在这名神都学子两脚之间。
他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心想着:这还没出招呢,就败了?
少年垂下一双冷眼,抽身而去,恰巧铜锣声响。
“此战——坠坠胜出。”
主持比试的长老大声喊道,比起第一次他初接触“坠坠”这个名字时,语气已淡定多了。
但少年仍是察觉出了一点点尴尬,以及台下多数人听见后,都在笑。
这些人是第三笑“坠坠”这个名字了,少年不由皱了下眉,打算随后去问问谢厌,这名字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第三轮比试后,参赛者不必再回日月广场,坠坠下了比试台,径直往谢厌所在之地而去。哪知一路上阻碍重重,他先后被拦下五次。
来者为的都是同一个目的,归结为一句话,那便是“不知少侠可有意向加入我们门派”。
“没意向。”
“不加入。”
“让开。”
“你挡住我了。”
少年冷冷说着,在人群中挤了大半天,终于来到谢厌面前。
这人把自己裹在晏珣给的烟灰色大袄中,衣领竖起,遮住下半张脸,唯余一双含笑桃花眼尚露在外面。
坠坠从鸿蒙戒里取出一张毛毯,在大袄外面为谢厌加了一层,再探他搁在边上的手炉,其间炭火已凉,赶紧换上新的,点燃后让谢厌重新捧在手中。
“我们回客栈。”少年蹲在谢厌身前,青灰色眼眸自下而上看他,轻声道。
谢厌的声音透过一层又一层布料传出,听上去瓮瓮的:“你不等最后结果?”
“我不会落选。”少年定定地说。
谢厌笑了一声:“哟,少年人,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头就不行了。”
少年眸光直视他:“你信我。”
谢厌耸肩:“我没有不信你。”
晏珣听这两个人信来信去的,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就回去了?”
谢厌:“嗯。”
得到肯定回复,晏珣将花甲猫搁到谢厌腿上,起身一手扶住轮椅椅背,一手按住坠坠肩膀,带着两人一猫踏过虚空,回到天乾客栈二楼走廊上。
花甲猫重回温暖室内,登时喵呜一声,自谢厌膝盖跃下,边抖毛边跑开,欢欣地去逗养在楼下大堂中的鱼。
坠坠向晏珣道谢,旋即推起轮椅,带谢厌回房。
名字的问题要说一下,另外,想转而修习剑道一事亦要和谢厌商量一番,所以晏珣还是别进来了。
如是想着,少年反手关门,将试图跟进来的晏珣挡在外面。
谢厌把围在身上的毛毯扯下,脱去大袄与披风,坐到床边,轻笑道:“他怎么惹你了?”
“我有事与你商讨。”少年边说,边将屋内炭盆与小火炉点燃,先往盆中埋进一颗圆滚的红薯,随后将茶壶灌满水,放到火炉上。
“关于‘坠坠’这个名字?”谢厌挑眉,慢条斯理将头转过去,看定少年后,道。
后者说“是”。
谢厌赞同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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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这个名字用作小名尚可,但当大名说出去,实在有失风度。”
少年掀眸望向他。
“你想让我替你取名字?”谢厌一眼看穿少年的意图,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坐姿,漫不经心笑道。
少年轻声一“嗯”。
谢厌却是摇头:“这不行。”
少年不甚明显地蹙了下眉:“为何不行?”
“名字是人这一生中至为重要的组成部分,你叫什么,不该由我来取。”谢厌道。
少年眼底的那簇光芒熄灭,委屈与倔强一点点浮上来,瞬也不瞬凝视谢厌。
“说不行就是不行。”谢厌抬高音调,语气多出几分坚决。
室内沉静下来,仅能听见火苗扑扑,少年垂下眼眸,数息后抬起,沉声道:
“你说名字对于一个人而言很重要,那我想,应当是由重要之人来取。而你教我练刀,却不愿做我的师父,甚至说你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现下又不愿为我取名字,这是否意味着,你并不想与我扯上太大的关系。”
谢厌沉着与他对视,“我一开始便说了,我教你武功,你替我完成一件事。我们的关系就是如此简单。”
少年抿了下唇,朝谢厌床畔走了几步:“那我习剑或习刀,于你而言,并无区别?”
谢厌答:“并无区别。”
他又问:“我入悬剑山庄或是寒山派,于你而言,并无区别?”
“并无区别。”
答案依旧。
少年走到谢厌跟前,敛下眸光注视他,整张脸的线条都绷起来,却不是惯常的瘫或冻,而是一不小心,那表情就要破碎。
他语气有些激动:“但你说过,我乃至阳之气化体,你乃至阴之气,你我同源相生,我作何选择,怎会于你无区别?”
谢厌嗤笑一声,看傻子似的看向他:“若是这样讲,那天地之间无处不阴阳,是否这天地间所有东西都和你我有关了?”
少年被这话给堵了回去。
火炉上茶水微沸,炭盆中火星忽闪,天字号房间内温暖如仲春,但这一刻,少年的心却是冷了下去。
他不错目地望向谢厌许久,拳头捏紧又放下,重复数次,终道:“那我加入悬剑山庄,以后改习剑道。”
谢厌笑起来,说:“好啊。”
少年登时被气了个倒仰,拔腿便走,但临到门前,又察觉这房间内没开窗户,一会儿谢厌估计会被闷死,又闷闷走去窗边,把窗户支开一条缝。
客栈老板吹嘘自家客栈推窗便能看见太玄山,的确是能看见,但映入视线的,却仅仅是山巅浮雪,一眼望去,神都遥不可及。
他最初打算进入神都学院,盖因此处乃七州最为优秀的学府。习武,入武道,这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促使着他点头答应谢厌的提议。
可如今,入学神都的机会即将到手,却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谢厌这个人太坏了,他分明已是他至关重要之人,却冷漠轻瞥,不肯承认。
开了窗,少年再度转身,这时听得谢厌问:“真要改习剑道?”
他答:“是。”
谢厌又问:“真要拜入悬剑山庄?”
“……是。”这次犹豫数息,才做出回答。
“那便这样吧,既然相识一场,过几天,我送一把剑给你。”谢厌垂下眼眸,轻声说道。
烤红薯的微香飘入空气中,沁甜诱人,却堪堪制造出一种温暖温馨的假象,立在房中的少年闻得此言,气恼着提脚就走,大力拉开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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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合上。
屋外的冷风透进来了些,又很快被驱散干净。
谢厌看着那门,笑了一下。
渐渐的,壶中水大沸,热气直冲壶盖,数度摇晃之间,险些被掀开,一只素白的手倏然而至,摘去壶盖,任其自由沸腾。
晏珣推门而入,脚边跟着花甲猫,两者都轻手轻脚,生怕引得立在屋中的人不高兴。
谢厌却是毫不在意地挑挑眉,轻声道:“接下来的比试,我就不去看了。”
“那我也不去了,反正今年纳新事宜不归我管。”晏珣立马道。
“你陪我回一趟东风一梦遥,咱们再去上林谷,拿庐月琼枝。”谢厌不咸不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