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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有些酸
约定的汇合地点并不在播都城内,而是城外一处山洞。谢厌带剑无雪来到山洞中,刚站稳,就被剑无雪搂离了地,抵在洞壁上。
剑无雪眼瞳中青金色未散,身上凛冽剑意残留,倾身锁住谢厌,流露出十足压迫感。
谢厌顿时感到不妙,但又……无可奈何。
武力上,他敌不过剑无雪,就算能用符纸,但剑无雪毕竟不是赵辜之流,下不去手。临到头来,唯有叹息。
“其实我吧,也就随便走走……”
“阿厌,你故意的,是不是?”
两个人同时开口。谢厌垂着眼,视线落在地面的石子上,眼睫微微颤动;剑无雪抬眸紧盯他,语气偏冷。
“你入播都城,是想去找赵辜,我猜得可对?”剑无雪咬牙切齿。
他藏在心底没问出口的一句是“并非担心我才随我们一同行动”,但谢厌与他相处甚久,格外了解这个醋坛子总会因什么而翻。
谢厌叹息出声:“我是说过那事有蹊跷,但并不知晓背后是赵辜在作怪,更是不知赵辜仍活着。”
剑无雪瞬也不瞬注视谢厌,也不知听进去了没。谢厌别扭地挣扎了一下,无果,于是又道:“所以说,我为何要随你们一同行动,究其缘由,的确是因为担心你。”
“哦。”剑无雪发出个单音节,不过语气听上去有所缓和。他伸手挠了挠谢厌下巴,使得这人把目光移过来,两相对视,却又什么都不说。
谢厌抬手推剑无雪:“你放我下来。”剑无雪手环在他腰上不放,他依旧是脚离地、后背抵着墙的姿势,十分不舒服。
“不行。”剑无雪冷冷拒绝,“我要亲你一下。”
这次是“要”,并非“想”了,说完不给谢厌反应,扣住他的手,抬头亲吻。不似先前偷亲时那般蜻蜓点水,而是粗鲁又狂躁不安的啃.咬,力道很大,第一下就将谢厌的唇咬破,后来得到谢厌无意识的回应,才稍微温柔,慢慢地安抚那道被他咬出来的伤口。
剑无雪不许谢厌出声,呼痛抑或呜咽,悉数堵回去,或是吞入喉。
霜白的发不知不觉间散掉,谢厌被亲得腰腿发软,却在这轻一下重一下中,察觉到这人深藏着的不安。
纵使披上了面无表情的冰冷外皮,但剑无雪内心,充满了害怕与恐慌。在某些时候,他仍是那个小崽子,那个没留神从房顶摔落在谢厌面前的少年。
谢厌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山间出现另外两位行人,他们不似谢厌那般财大气粗,将昂贵的传送符当普通白纸撕来撕去,踏踏实实凭着两条腿,往约定的地点赶。
——这两人正是步回风和耶律追。
远远能瞧见洞内情形时,步回风扫过第一眼,就被吓得左腿绊住右腿,若不是身旁有耶律追相扶,恐怕已摔了个狗啃泥。
步回风做了个“卧槽”的口型,反手拉住耶律追,迅速倒着往后退。
退到隐蔽之处,步回风抬手指着山洞所在方位,一脸震惊加复杂地对耶律追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对狗男男在做什么!”
耶律追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我说大师,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步回风狐疑发问。
耶律追眸眼中亦充满不解:“你与我师父他们相处甚久,莫非此前从未察觉?”
“什么——”步回风举起的手开始颤抖。
“剑无雪喜欢我师父。”耶律追淡定道。
步回风原地一跳:“你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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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剑无雪几天,就发现了?”
耶律追点点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神很明显。”
听闻此言,步回风倒抽一口凉气,脸上复杂无以复加,惊讶得来回踱步。绕耶律追走的第五圈,他停下,左手握成拳,一拍右手掌心:“定是由于剑无雪从一开始就是拿那种眼神看我老大,我们才没发现他在这方面的半点心思!”
倏尔表情更为惊恐:“如此一来,这货岂非从一开始就惦记上老大了!”
“阿弥陀佛。”耶律追捻动佛珠,表情波澜不惊。
步回风根本无法淡定,他逼迫自己回想细节,把谢厌与剑无雪相处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循环播放,许久后,终于品出点味道:难怪昨天他推开谢厌的门,会被剑无雪给丢出去。
“从前剑小雪一直想拜我老大为师,可惜老大不收。哎,这世间关系果真复杂多变,他本可能成为你师弟,结果现在成了你师娘。”步回风瞧见一旁有块石头,走过去,一屁股坐下。
耶律追想起出关那日,谢厌绕口令似的说的那一串让剑无雪叫他“娘”“师娘”,心说他们之间关系真的很复杂。
山洞里,剑无雪按住谢厌亲了约有一刻钟,才意犹未尽从谢厌口中退出去。他一只手掐着谢厌腰不放,另一只手抬起来,摩挲谢厌被亲得红肿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