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千总一听秦明之言,也是一愣,然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就与十多名战兵押着不断挣扎的马雄出了帅帐。
片刻后,一颗头颅便被亲兵提了进来。
“启禀总兵大人!伪清广西提督马雄已伏诛!”
亲兵话落,秦明看也不看,十分嫌弃道:“行了!且拿出去喂狗吧!”
“额……是!总兵大人!”
…………
两日后。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
秦明随即下令道。“即刻传令崖州参将杨四,命令其麾下兵马撤出隘口,放吴三桂北归!”
“记住!是放吴三桂及麾下众将共三百人,而不是全部!明白吗?”
“明白!总兵大人,标下这就去给郑参将传令!”
待传令亲兵领着他之命令去传令后,秦明随即又下令,全军拔营,去接受山岗之上吴三桂麾下那些已饿的动弹不得的四千多精兵。
没错!
此次,秦明不仅让吴三桂写了反正书,还将他麾下兵马给悉数留下了。
除了他麾下那些大将及三百亲兵,其余全部兵马都被他所“抛弃”。
…………
一个时辰后。
隘口另一侧。
吴三桂骑在一匹瘦弱的战马上,周围围着的十几名大将,在三百名疲惫不堪、饿的不行的亲兵护卫下,朝着西北方向缓缓而去。
待到大军已过隘口数十丈后,吴三桂这才缓缓回过头,极其不甘的看了一眼隘口方向,心中暗自道:“小子!本王会回来的,到那时本王定当将你的人头当尿壶!”
“王爷!那明贼竟将吾等弓弩刀剑全部收缴,若是明日找不到粮食……只怕……”
“怕什么!没有刀剑这些,尔等难道就打不到猎物了吗?”吴三桂冷冷回了一句。
过了片刻,他似乎消了气,随即再道:“走吧!随本王即刻回廉州!返回廉州后,迅速回云南!”
“可朝廷那如何交代?……”
“哼!交代什么?”
吴三桂冷笑一声,立刻勒住缰绳,骑马朝前而去。
见状,其他亲兵也立刻跟上。
…………
雷州府府城。
除郑澧领麾下兵马继续返回遂溪驻守后,其余兵马随秦明悉数返回了此地。
两日之后,秦明留下三百兵马驻守雷州府城外,又率麾下六千兵马离开府城,押送着俘获的七千鞑子坐水师舰船回了琼州府海口港。
至于他为何没有率兵去广州府支援张煌言部与周全斌部?
原因有二。
一是大军多日行军作战,将士们的身体早已濒临极限,急需回琼休整。
二则是因为昨日他收到了从广州府送来的一封密信。
这密信盖着张煌言的私印及周全斌的总兵印,信也是以二人名义所写。
密信的内容就一个。
那便是他等已率兵撤回了潮惠二府。
至于撤兵原因,信中也有提及。
除了军中疫病与粮草、军械等自身原因外,还因为鞑子的援兵已至广州城内。
以至于广州府的驻守兵力达到了两万。
如此之下,张煌言与周全斌经过商议,选择了撤军!
对此,秦明也不好说什么。
换作是他,他也会暂避鞑子锋芒,选择撤回攻占的潮惠二府。
…………
转眼已至十二月下旬,离明永历十六年、伪清康熙元年,公元1662年,也只差数日了。
这日,秦明刚送陈上川领龙门协三千五百战兵坐舰船离开海口港,返回钦廉镇守,就接到了王熀催他返回府城的消息。
于是,他立刻领着亲兵回了府城,进了府衙正堂,他就见堂内已然聚集了不少人。
此前,王熀已被秦明委任为琼州文官之首,兼雷州府知府,就连郭之奇这位昔日的大学士,也早已放下昔日身段,成为了秦明麾下的一名文官,担任廉州府知府,管理廉州的民政。
说实话,若不是他手底下无可堪一用的文官,他也不会让王熀与郭之奇这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管理三府的民政事务。
毕竟他如今已正式将三府彻底占领,如若不能有效治理,那还不如不去完全占领。
“秦总兵,你来了!还请上座!就等你了!”
“王老大人客气了!请!”
尽管秦明乃是琼州总兵,三府的实际控制人,然对于王熀,他却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不为别的,就为这数月,王熀能够有条不紊帮他掌控琼州全局,镇压万州叛乱,为大军提供粮草、军械,甚至是援军。
光是这些,就足以让他格外尊重了。
再说此刻,当秦明坐上主位之后,王熀先是向他汇报了一下最近三府的情况,而后话锋一转,就向秦明诉起苦来。
“总兵大人!此事还得由你拿主意才行!当下三府官员严重不足,各县官吏也是如此,如若不尽快补齐,只怕对三府的治理会有极大影响。”
“额……这个自然,王老大人,你且将官员缺额悉数整理一番,再呈给本镇,本镇这就想办法解决此事!”
“那就请总兵大人多多费心了!还有一事还请总兵大人拿个主意?”王熀见秦明爽快应下,便又将一封信呈给秦明。
“这是……?”
“这是晋王送来的!刚刚才辗转送达,晋王在信中言说云滇的满蒙八旗大军不久前三路攻缅,缅军节节败退,如今满蒙八旗军已攻至缅国国都阿瓦那附近,晋王担心陛下会被被缅王交与鞑子,遂而想让吾等攻广西乃至是云南之地!”
“什么?”秦明一听王熀之言,不由大惊,立刻接过那封信看了起来。
“十日前?也就是说,这已然是十日之前的事情了,那眼下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