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大军水土不服导致军中疫病流行,比如说麾下众将心不齐,土司兵更是战斗力低下等等。
除此之外,云滇之地,鞑子也牵制住了其一部分力量。
就如这次,伪清定西将军爱星阿率三路大军共六万战兵,三万辅兵,共九万人攻缅,最终势如破竹,杀得缅军节节败退,如今都已攻到缅国国都之下了。
缅王莽白见清军来势汹汹,只得派遣使者到鞑子大营商谈退兵事宜。
而商量来商量去,伪清主将爱星阿始终咬着交出“伪帝”永历此条件不放。
而缅王莽白获悉此条件后,也是犹豫不决。
一方面他自是希望将“永历皇帝”继续把控在手中,以压制地方土司势力。
毕竟这可是中原皇帝,对于靠近云滇之地的一些土司,还是有大义上的震慑作用的。
要知道,缅地在明初时期原本就属于大明的宣慰司,且各地土司也都必须经过朝廷册封,颁布玉册与土司印才能获得世袭。
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屈于清庭兵马逼近,最终迫于“淫威”,交出“永历皇帝”。
毕竟缅国说是一国,但其实中央集权远没有中原王朝那般集中,各地土司只是名义上听从他这位缅王命令,王廷内部朝臣也是勾心斗角,权力极大。
就连他这位缅王,都是由廷臣与地方土司推举出来的。
遂而,在利益权衡方面,即使他这位缅王,也不能一言九鼎,真正做到掌控全国。
于是,在经过反复权衡后,缅王莽白再次派出使者到鞑子军营,说只要鞑子能退兵回云滇,永历皇帝就会在十二月底被交出。
然此话,伪清定西将军爱星阿自是不信。
万一退兵之后,缅王反悔,岂不是让大军白白退回云滇之地了。
于是,爱星阿当即下令,三路大军再次向缅国国都阿瓦逼近,大有不破缅国国都不罢休的态势。
然就在此时,晋王李定国突然从木邦一偏地杀出,断了鞑子的一条运粮道,以至于鞑子不得不分兵来对付李定国。
另一边,缅王莽白在获悉此消息后,也态度大变,不再选择交出永历皇帝,而是以永历皇帝大做文章,号召各地土司围攻鞑子兵马。
与此同时,原本退守锡箔的巩昌王白文选也率兵南下,开始频繁攻击鞑子的另一条粮道。
如此一来,伪清定西将军爱星阿不得不暂缓进攻缅国国都阿瓦,掉过头来对付白文选与李定国。
然这二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竟不与其正面交锋,扭头就往云滇退去。
而待到鞑子掉头又继续攻向缅国国都时,晋王李定国与巩昌王白文选又杀了上来。
如此反复,鞑子自是受不了了。
战局也遂而陷入了僵持阶段。
也正是在这般情况下,晋王李定国写了一封信送到了琼州,请求秦明能出兵广西乃至是云南之地。
毕竟李定国心中明白,如若无法威胁到云南腹地,伪清定西将军爱星阿是是很难从缅国撤回的。
然李定国哪里知道,当时的秦明正率琼州军与伪清平西王吴三桂对战,如今大战虽已结束,然兵马急需休整,哪有能力去攻打广西与云南两地。
不过就这么放任不管,秦明自然也不会,他在思来想去之后,决定让李嗣兴这位世子返回云滇之地,与其父会面,说服其父可先不管身在缅王手中的“永历皇帝”,率兵攻广西,夺取此地再言其他。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一来广西之地,鞑子兵力已不多矣,二来攻下广西,永历便有了落脚之地,且还能以此威胁云滇之地,迫使伪清定西将军爱星阿率军回撤。
至于巩昌王白文选那,他也准备让李嗣兴带一封信给他。
信中,秦明准备劝说他攻打云南西南地区投靠清庭的一众土司,一来可保全实力,二来也可从西面威胁云南之地,与晋王李定国合攻云南。
毕竟此时的云南可不再是昔日的云南了。
原本,云南拥有两股极为强悍的势力,一是吴三桂的十万兵马,二则是鞑子的数万满蒙大军。
如今吴三桂在雷州损兵两万,又被秦明逼得写下反正书,势力被削弱不说,最重要的是把柄落到了秦明手中。
而且,此时的吴三桂返回云南还尚需时日,一旦这时候攻云南,其麾下驻防各地兵马必定各自为战,一盘散沙。
而另一方势力,鞑子的数万满蒙大军却是陷在缅国短时间内无法撤回。
可以说,如今的云南,兵力十分空虚,此时攻云南,应是最有利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