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某地,新诞生出两名胖嘟嘟的婴儿。
耶律撒剌的的脸上却没有笑容,看着萧氏产后虚弱的面容,即对妻子流露出怜惜,也为儿子们的前途担忧。
就在上月,自己的父亲惨遭堂弟们的杀害,若非他与妻子逃得快,恐怕也难遭厄运。
他的牛马、草场、金银还有牧民们被掠夺一空。在逃难途中,妻子偏偏在这个时候临要。
他最终还是冲进牙帐,抱起萧氏怀中两名婴儿,随击将走出大帐,不料那虚脱的萧氏却瞬间生出一股力气,一把抱住了耶律撒剌的的大腿。
“你干嘛拦吾?”耶律撒剌的惊讶的望着妻子。
“你一入大帐连自己的孩儿瞧也不瞧上一眼,就把孩子抱走,定要加害!”萧氏竭力的说道。
“哎...如今俺们还不知身往何处,后边又有追兵,这孩子若被抓到,也难逃此劫...”
萧氏知道丈夫此话在理,但母爱本能使然,绝不愿看到儿子们被害,拼死抵抗。
耶律撒剌的心中烦乱,最终狠心踢开萧氏,正欲出账。
那萧氏突然心生一记,停止哭泣。
“哎...可惜神灵降生我族,终究凡人却不堪大任!”
耶律撒剌的听到妻子惊人的语气给震住了,真的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起两个孩子的面貌。
萧氏见丈夫转头将信将疑,更不急躁了,继续说道:“昨日我梦中获得太阳神启示,告知我今日即将产下两子...”
就这样,两个孩子逃过一劫,但真正的危机仍未解除。
此后的六七年里,萧氏抱着两个孩子四处东奔西逃,日渐消瘦,但看着怀中的婴儿逐渐变成聪明勇敢的契丹孩童,心下却十分宽慰。
但草原上的政敌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追杀耶律撒剌的一家。
有一天,耶律阿保机和耶律赤鲁同往常一样在户外玩耍。
突然草场下驰骋而来大批人马。
阿保机见来人随意破坏草场,便知其不怀好意。
随即他示意弟弟跑回家向家人报信,起初耶律赤鲁固执倔强不肯离去。
阿保机只得哄骗于他,让他回家报信之后再来援助自己。他想父母到时一定会拦住弟弟,自己只要借机脱身即可,他美美的如此盘算着。
而耶律赤鲁信以为真,真的立即跑回家去。
阿保机见着弟弟憨厚老实,不禁会心一笑。
接着,他在自己脸上涂上草灰,嘴里含着狗尾巴草,装做放羊儿,挡住了前来队伍的去路。
“吁!”为首的契丹人皱着眉,拉住马缰绳,众人皆停下马来。
“你是哪家的娃娃?还不快的闪开!”
“哇,你...是坏人...么?娘说...不能...告诉坏人!”
众人见眼前这个娃娃呆傻,都哄堂大笑起来!
为首的契丹人脑袋灵光一现,笑着对阿保机问道:“乖娃娃,我们不是坏人,你可知你们的领主所住何地啊?”
“灵主...什么灵主?”娃娃歪头纳闷起来。
“就是为向你家征收牲畜的那帮人啊!”
“哦,俺知道了,你说的是那帮坏人,对吧。”娃娃好像恍然大悟。
“对对对!就是那群坏人!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么?”为首的契丹人兴奋的问道。
“他们就住在那边的原下!”娃娃指了指草原西北方水草茂密之处。
为首的契丹人闻听此言,再不管娃娃,纵马向西北方向冲去!
而那草原的西北地区乃是“悬崖”,将敌人引到那里的阿保机自认这是高招,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身高。为首的契丹人纵马冲在前头,行至半途,心中已觉不妥,却为时已晚,前队的人马皆坠崖掉落。
对孩子来说危险的“悬崖”实际上只是稍微陡峭一些的高坡。
为首的契丹人躺在草坪上,面颊上流淌着鲜血,愤怒的说道:“把那孩子给我把抓回来!”
阿保机放弃了羊群,坐上自己的小矮马引诱敌人追来,好为家人的逃离争取时间!
起初,敌人不要命的冲将过来,阿保机险些被这些人砍落马下。
他急忙策马闪避,利用地形勉强与敌人周旋,拉开一小段距离。
接着阿保机弯弓回身向敌人射出一箭,这箭是自己央求父亲做的。只因为他还年幼,父亲根据他的身高挑小了弓箭的比例,力道自然轻了些许。
但那一箭竟真的射中敌人的眼睛,那人疼痛难忍跌落马下。
其余的敌人仍然不不紧逼,不过对眼前的孩子再不敢大意。因此都降低了速度。
良久,敌人们竟也放弃了追逐阿保机,反而回马狂奔!
阿保机见敌人们不追自己,不喜反忧起来。
“不好,弟弟他们有危险!”阿保机也勒马回身去追。
在草原另一端,耶律赤鲁正握着小刀,与迎面而来的契丹汉子战斗,但他哪能打得过成年汉子,被那汉子戏耍起来。
原来耶律赤鲁在回家通知家人有敌人来袭之后,将要转身回去营救哥哥,果真被父亲拦下。
耶律赤鲁假意顺从,在父母忙着收拾行李的时候,偷偷拿起父亲的弯刀,骑着矮马再次冲了回来,半道正与敌人撞上,陷入苦斗之中。
突然,那成年大汉趁着耶律赤鲁扑空,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对他的腹部一记猛击,耶律赤鲁口被揍得吐出酸水。
“娃娃,你家人在哪里?告诉我,不然的话,你还要继续受苦了!”
“就不告诉你,你只会欺负小孩,等俺长大了,绝不放过你!”
成年大汉又是对耶律赤鲁一阵拳打脚踢!
阿保机见弟弟吃亏受辱,也忍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