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栓塞脱落,万不能服用扩张血管的药物,否则一旦栓塞物流入脑血管可就危险了。必须溶栓,方能转危为安。”
这一次曾怡没有说话,她心里清楚,不管信不信,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陆风了。
廖仁和眉头一皱。
这小子莫非有些门道,居然能确定栓塞脱落。
虽然心有不甘,但他不得不承认一点,陆风似乎比他高明,毕竟他并不确定栓塞已经脱落。
“陆风,你……行吗?”夏千帆脸上布满怀疑之色。
眼看曾序初生命体征越来越弱,已到分秒必争的地步,夏千帆只能选择相信陆风。
陆风给了夏千帆一个放心的笑容,拿出五根银针,在曾序初胸口插成梅花形状,随即捻动银针。
这梅花针阵是陆风的绝技之一,有疏通经脉、调和阴阳等功效。
“嗡……”
突然!
只见银针诡异的振动起来,发出阵阵嗡鸣声。
以气御针!
廖仁和双眼险些突出眼眶。
他虽然是西医,但毕竟行医多年,还是有些见识的。
廖仁和心中妒火中烧,这个小崽子何德何能,居然懂得早已失传的以气御针之术。
他心里清楚,如果陆风用的真是以气御针之法,曾序初血管中的栓塞物必然会被击碎溶解掉。
陆风脸色逐渐苍白,豆大的汗珠滴落。
这以气御针十分耗费内力,而他所学的《素心经》只是一部残本,只有第一层的修炼方法。
所以陆风的内力不多,无法长时间使用以气御针之术。
五分钟后,嗡鸣声戈然而止。
陆风犹如大病一场,全身被汗水浸透,强撑着才没有瘫倒。一根根拔出银针,每拔出一根,穴位中就会有一抹黑色糊状物渗出来。
那些都是被溶解的栓塞物。
再看曾序初,面色红润,还哪有一丝生病的迹象。
“好了,已经没事了,你爷爷很快就能醒过来。”陆风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透支了全部内力,身体犹如被掏空了一般。
若想完全恢复,最少需要两天时间。
陆风之所以如此拼命,除了医者本分,还因为他知道,这事关医馆的生死存亡。
“呃……”
曾序初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爷爷,你醒啦!”曾怡抱着曾序初泪流满面,哽咽着跟曾序初讲了一遍方才发生的事。
见曾序初没事了,梁健怒哼一声,领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曾序初被曾怡搀扶起,来到陆风近前,没说话先鞠了一躬。“小陆,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已经去见阎王了。”
陆风强撑着站起身,搀扶起曾序初。“老人家不必客气,救人乃医者本分。”
曾序初一脸赞许。“小陆,你年龄不大,境界和医术却不是一般的高,是哪家医学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呀?”
陆风挠了挠脑袋。“曾老,我没念过医学专业,这些粗浅的本领都是先师他老人家传授的,不瞒您说,晚辈现在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
曾序初一拍胸脯。“小陆,行医资格证包在我身上,像你这种医术精湛的人才,绝不能被埋没。”
“那就多谢曾老了。”陆风也不矫情。
“哈哈……”
曾序初哈哈大笑。“小陆,你很对我的脾气,没事的时候一定要经常到我那里坐坐,旁边那家弘德堂就是我开的。”
曾序初忽然想起一事。“小陆,小怡的血光之灾还望你能帮忙化解一下。”
“爷爷!”曾怡一脸不信,拉着曾序初就往外走。“陆风,谢谢你救了我爷爷,这个恩情我记住了,肯定会报答你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信你那些胡说八道。”
“小陆,常去我那里坐啊!”
话音落下,曾序初已经被曾怡搀出门了。
“陆风,我想和你谈谈。”
见夏千帆一脸认真,陆风勉强睁开打架的眼睛。“小帆姐,什么事?”
“我想正式聘请你为千帆医馆的医生,除了底薪五千,每治好一个病人,再从利润中额外给你百分之十的提成,你看行不行?”
陆风露了一手以气御针之术,让病人起死回生,彻底征服了夏千帆。
“小帆姐,都听你的,钱不钱的无所谓。”
陆风是来帮小帆姐度过难关的,至于给不给钱,他不在乎。
夏千帆心情大好,可以预见,有陆风坐镇,医馆前景无限。
陆风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被夏千帆叫醒。
日已西沉,该下班了。
感受一下内力变化,只恢复了不到一成。
陆风强提精神,拉上卷帘门,骑电动车载着夏千帆回出租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