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才回来,谁也无法保证他在外面究竟做了什么,便是去找人追问,也极有可能是一丘之貉。
薄时铭先去洗了个热水澡,天气冷了,热水和暖气的供应倒是很足,屋子里热乎乎的,就像是四月天,穿着稍微厚实一些的棉睡衣,景颜就感觉自己在不停的冒汗。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纠结着自己是否要去更直接一点的问出口,可最终觉得稍微咸鱼一点儿才好。
如今他们两人之间的情谊愈发冷清了似的,就算是把一切都挑破,也需要一个更好的理由。
可是,心中却有一个魔鬼,正在提醒着她。
若是放任这种事情一直发展下去,薄时铭只会成为一个累赘。
早晚有一天,薄时铭会给她带很多个绿帽子,让她自己都反应不过来的。
就在纠结的时候,薄时铭身上只穿着睡衣,笑盈盈的从那边走了过来,他身上还带着未散的水汽,唇角扬起,心情好像很好,一过来,就一把抱住了她。
熟悉的气息,让景颜差一点儿便沉醉其中,理智却让她在薄时铭的怀里挣扎了一下,眉眼之中的抗议不由得更浓:“别碰技。
她的声音里,甚至还有淡淡的不耐烦。
这样的姿态,让薄时铭不由微微一顿,却迅速就如景颜所说的,放开了手,与她保持一个略略安全的距离,还不停的搓着手,
似乎是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太低。
到了此时,他仍然贴心,可是景颜心中却有淡淡的不快蔓延,她甚至有点过分激动的开口:“装成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你都不觉得累吗?这段时间你早出晚归,究竟是在做什么?”
几顶帽子被她不由分说的扣在了薄时铭的脑袋上,发生这样的事,景颜很是生气,也很伤心,人靠在被子里,身体却轻微的打着哆嗦,好像害怕极了。
这样乱七八糟的言论,让薄时铭眉头紧锁,直接就与景颜十指相扣,动作强硬的把人从另一边掰了过来,哪怕他们中间灌的有冷风,薄时铭也顾不上了:“你生气了。”
他的口吻很是笃定,又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了景颜,顿了顿之后,才后之后觉得解释。
“最近部队就在安排那些人的事情,我琢磨着原本是要等到过年以后,没想到年前就要开始了,我还要处理他们的衣食住行,都是一笔大事。”
“那你身上的酒香是怎么回事?还有衬衫上的口红印。”景颜把疑点全部都甩了出来,红着眼眶,等着他解释。
听到这些,薄时铭略略有些诧异的同时又有些无奈,一群男人聚在一起先聊上几句,自然就只能够喝酒了。
至于她所说的口红印,这些薄时铭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有些慌乱的认真检查着自己的衣服,生怕真的沾染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
白色的衬衫领子上一抹嫣红显眼极了,薄时铭拧着眉头,瞧着这点点红,他身边并没有会涂口红的女人。
如果真的非要推出来一个,那就只有景颜会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