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监狱看看你爹,离婚这么大的事儿,他起码要知晓吧,我不能这么自私。”
被儿子一通说教的杨婶只是死心眼的记着这件事,语气到隐约藏着些不好意思。
听到这话,老大被气的拂袖离去,二姐也是一副不满的样子,冷冷的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娘,转身就走了。
等景颜回去的时候,就又看到杨婶坐在自家的店铺,眼眶红红的,瞧着好像都已经要哭瞎了,年纪大的老人了,哪能够经常流眼泪呢?
“您有什么事情不如直说,总这么哭也不是个办法。”景颜看小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可语气却带着分明的警惕。
杨婶满是希冀的看向景颜,又清楚的明白,景颜是在现在唯一能够把握的机会了,不由得更有了些迫切,把自己做的一些糕饼塞给她。
“婶子知道你们都是好心,可我跟那个老东西也一起活了这么些年,要不你就想办法让他们通融通融,哪怕让我进去见一面也是好的呀。”
哭哭啼啼的不行那就委屈的过来求,只要他的脸皮厚,不怕给这些孩子们带来麻烦,早晚是能进去看看他家当家的。
“您是不是到现在还不理解这事儿的意义?”景颜看他如此可怜的样子,只能把所有的话都挑明白了说。
“不是说您花钱补上这个漏洞就算完的,而且员工们的工资我已经自掏腰包早早发放了,我也不需要您拿您的棺材本过来
抵。”
“现在最重要的是有一个新的厂子就在咱们附近这,摆明了是想要抢占市场的。”
“你也知道我这人的脾气向来不大好,对于那些想在我窝跟前儿抢食的,自然有无数办法等着他们。”
景颜说着还故作严肃地锁着眉头,这陡然认真的模样,让杨婶困惑的看着她,俨然是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她不过就是想跟景颜提上两句,想进去见见自己家的男人,咋就开始讨论旁边的新工厂了?
小景看景颜如此一本正经的将话题偏移,不由得垂下眼睑,心中却有点点笑意。
正说着呢,薄时铭就快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杨婶,坦荡的开口:“那厂子说是幕后的投资人是周成,马上就要倒闭了。”
老板都跑了,他们剩下的那些人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原本焦头烂额的事情,在找到了一个能处理的支点之后,一切好像就能这么自然而然的发展下去。
景颜松了一口气,还好当时他比较果断直接就逼到了村子里又把周成给送进去,不然单说现在留在这打擂台都足够恶心人的了。
“昨可能啊,他手上连点钱都没有做不出来这种事的小伙子,你可别胡说。”杨婶拧着眉头盯着薄时铭,语气瞬间便多了几分不痛快,裹挟着满满的怀疑,直勾勾地瞪着他。
她瞧着薄时铭,好像是终于找到了一点能让自己觉得平衡的支点,连忙以长辈的身份训斥着景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