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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鸢成绩晃眼,保研本校,永远特么提前别人一步渡劫飞升,不服都不行。彭小满铭记“共同进步”,跨专业考汉语言,备了半年费了大劲儿,结果啼笑皆非:考研总分390,中等偏上稳过国家线,但挂了两门广告学专业课。
这世道,最美俩字儿叫门路。分一出,李鸢“挨风缉缝”就卖了校友不少人情,给彭小满弄来沓人文学院教师名录,姓名职称邮箱电话研究方向,集成份大表,条理分明,连证件照都有。彭小满没一刻更觉得有个利大的男票能幸福得冒泡儿,没一刻更懂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得月,犒赏他,从他眉梢吻到下巴,一连串的好爱你。
广撒网是广撒网,鱼也得重点捞。
李鸢扔了外卖盒洗完了澡,带着香气儿往彭小满书桌边一靠,弯腰,胸贴背脸搭肩,在第二页某行上划了圈儿,嘴巴蹭了蹭彭小满耳廓,说:“这个副教授,他们说人很好,带学生宽容得很,又学得到东西又放你躺毕业,年年抢手货,你抓紧发邮件越快签确认书越好,如果他收你。”
“啧,你别说。”彭小满是真戴眼镜儿了,也不深,两百度。夏蒙Z钛的浅灰半框,架上鼻梁人模狗样,一点儿没裁缝县领导的影子。价格漂亮得叫人咋舌,两千多,干掉李鸢奖学金一半,当事人买得眼也不带眨眨。彭小满推下眼镜,敲了下键盘,看眼那证件照,“名字文,长得还帅,头也没秃。”
“找导师呢找对象呢?”李鸢伸手捏他两颊两侧,捏完了再揉,“我帅他帅?”
彭小满腿蜷上凳子,故意嗤声,拒绝正面回答。
“行吧,该痒了。”屁股后头就是床,李鸢松开他,向后一仰,跌进素色的褥里,“你对我已经没热情了,我在你眼里怕是不宇宙也不霹雳了。”
彭小满伏在椅背上看他,伸手摸他膝盖,顺到腿根,敛容正色对天发四:“你帅,你霹雳,你宇宙无敌,你回旋炸裂。”
李鸢手垫在脑后,挑眉戏谑:“摸着良心接着演。”
“我演我签不上导师。”彭小满一脸沉痛地赌咒,赌出悲愤的顿跌:“我演我复试给刷下来。”
李鸢翻身坐起扽过他,钳着他细溜溜的下巴皱眉:“赶紧给我呸掉。”
“还信么?”彭小满精灵鬼怪地握着他腕子眨眼。
李鸢慨叹,叹自己这辈子别想治他。把人紧抱,从发顶捋到腰,投诚:“信了,不能更信了。”
“呸呸呸。”彭小满摘了眼镜软在他怀抱里,继之攀上他,“跟你上一个大学的感觉不能更幸福,你就是我的胡萝卜你懂不懂?我算栽你身上栽得彻彻底底,跟定你了都,你还能醋,也是逗啊少侠。”
李鸢笑。懊恼不能贴彭小满更近、更黏。
郑斯琦也不知道哪学年开始自己扬的名,就一副教授,国家线一放,比人人文院长收到的研究生邮件还多。谁把我长得帅人又好的消息透露出去的?给我增加工作量知道么?都低调。边这么臭不要脸地琢磨,边得认命地大清早爬起床回邮件。悬心闭气地轻手轻脚,舍不得碰醒乔奉天,可也不知道他练的哪门哪派的功夫,席梦思吱呀一微响,就立马睁眼。郑斯琦失笑,走回床边吻他一下:“都怀疑你早就醒了。”
冰箱里余着自家制的炸酱,早上就正好煮面,阳台的青豆角也算刚巧腌成。郑斯琦坐吧台敲键盘。他挑学生看眼缘,他臭毛病多且自知,闭眼能忍是能忍,可到底也怕碰上个三观错位的二青头,三年带下来,学生不痛快自己也不舒服,都得折寿。碰上合眼缘的,郑斯琦回了邮件还得去个电话,三两句一聊,基本能看准七分,能收不能收,私下约个面,心就有数儿了。
郑斯琦得承认,彭小满这名儿可爱,文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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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节气而惹眼。还是个秀气的男孩儿。一看本科成绩单,不赖;看眼考研分数,也挺好;看眼获奖记录,有含金量的也算有几个;看邮件正文,行文流畅短小精悍不失谦退,比长篇大论把自个儿吹得天花乱坠的强。这就叫眼缘。
郑斯琦瞄眼挂表,不早不晚,复制了号码拨过去。
导师主动打电话的少,十个学生九个接着吓一跳。郑斯琦希望这个别吓着。
响了几响才接,嗓子沉沉哑哑的,差不多是刚醒:“喂?”
“哎,早。”郑斯琦顶了下眼镜,笑了下,滚着鼠标翻看彭小满的个人简历:“我是利大人文的郑斯琦,刚看见你给我发的申请邮件,方便么?”
李鸢一怔,捋了下头发头从被窝里坐起,揉着眉弓致歉:“不好意思郑老师,我不是本人,您、稍等一下。”
郑斯琦也一顿:“好。”
大清早,谁?
李鸢剥香蕉似的剥开被窝里熟睡的彭小满,虾似的蜷在自己身畔,汲取热度。看得片霎心软。李鸢舔了下嘴巴,手机扣在锁骨上,俯身凑过去。就是因为早起没上弦,没多想,才低声又低声地叫他,掌背碰碰他带红的颧弓:“先醒醒,宝贝。”
“吃饭,忙人。”乔奉天把杯杯盘盘搁上餐桌,绕到吧台,勾了下郑斯琦的下巴:“张个嘴我看眼。”
郑斯琦乖顺得要命,仰头张嘴,任他洞穴探险似的皱眉端看。乔奉天翻了下他下唇看系带,掀他唇角看口腔**,一番细查,还是皱眉:“压根就没好,还疼?继续给我吃药别想起一顿缺一顿的。”
“疼啊。”郑斯琦丧脸,如丧考妣地搂他诉苦:“特别疼,回回一溃疡就连课都不想上,讲话都费劲儿。”
手穿进他发里一揉,在头皮上抚抚,意在慰安,乔奉天乐:“你就不该带枣儿连着去吃那家火锅,底料没放大烟果我跟他们家老板姓。”
“他俩馋,央我呢,我敢不带去,掉过头来找你哭你不还是得骂我。”郑斯琦恫吓他:“还有啊,你这辈子不姓乔就只能姓郑,跟那老板姓你想都不要想,我得去揍他。”
乔奉天笑出声:“毛病。”
“宝贝。”
爱久了就腻少了,这黏糊糊的爱称久违。谁的指头往乔奉天心头肉上一勾,冷不提防的,酥得发麻发涨。乔奉天手顺到他后颈一捏,挑眉:“突然调情,求办事儿?”
“没,就觉得还得多叫叫你宝贝,舒服。”郑斯琦抬头,注目他,笑:“吃饭,我去捞豆角。”
李鸢挺服的,怀疑彭小满压根儿就是抱着相亲的心思去见那位郑导师的。打扮打扮像个人就算了,还特么要垫内增高?怎么不踩高跷去呢。找凯爷再开视频远程教套艺考心机裸妆要不要?
“你说这老师忌讳矮子么?”彭小满往脑袋上喷定型喷雾,抓了两把,露了光洁的额头。
李鸢倚门框,耷拉着眼皮儿:“难说。”
“你不说他抢手么?还能亲自打电话,这做人真没话说。你觉得我是他第几个约见面的学生?”彭小满打底衬衫掖进裤腰,琢磨两秒嫌老土,一股解放年代特色,又扯出来捋平。
李鸢倚门框,耷拉眼皮儿:“这不知道。”
“黑格尔我今天可能黑不出来了。”彭小满穿鞋,雪白,使了吃奶的劲儿擦。
李鸢压根就没动弹:“放平心态,够真诚就行。”
“那你说,老师不会忌讳,”彭小满鞋带儿扎得很漂亮,标标准准的蝴蝶状,像他原先扎在李鸢纱布上的那个一样,迪士尼公主梦,“身体素质不行的吧。”
李鸢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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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肯定得说,但要万一他……我就是怵这个。”拿上资料,展臂冲着李鸢:“行吧抱一个,祝我凯旋,希望他不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