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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仪右胳膊上的血已经染到了衣服上,宋竹本想到客栈后再给她上药的,可她都这样了,自是不能再拖了。
“小仪,你伤得太重,我们还是去医馆吧!”
“嗯。”云仪柔顺地轻轻点头。
她现在感觉难受极了,伤口裂开后,她自己都感觉血一直往外流。
天气炎热,她就穿了件橘色纱衣,血染红纱带后,她想遮也遮不住。
宋竹自责起来,他好像总是给她添麻烦,若是今日他不去那家镖局,便不会遇上那红衣女子,更不会无端忍来这场祸事。
她的伤口好不容易才好下来一点,如今又回到了从前了。
“你怎么了?”见他一直低头,云仪开口问。
“小仪,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他心口叹息,待他将她送到她哥哥身边后,应该就不会被他连累了。
云仪因为流血,脸色有些苍白,听到他说这番话,轻笑道:“没什么,我都习惯了。”
宋竹:“……”
低沉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宋竹也跟着笑起来。
她没有嫌弃他,没有觉得他是个累赘,宋竹心中微微窃喜。
他没入宋府时,跟着母亲在外流浪,母亲平日只能做些针线活换钱,钱不够时,总会说他是她的拖油瓶,是她的累赘。
她母亲还说,若不是因为他在着,她早就同人跑了,去过她的自在生活了。
他被她骂时,就低头默默听着。
他有一次悄悄出门,看见她母亲被人推倒在地上,连绣品被踩脏受人欺辱时,也觉自己是个累赘,一点用也没有。
邺州城破那日,却是一直喊他累赘的母亲将他死死护在身下,抱住了他的性命。
后来,他被认回宋府,字也不认识,学问也不好,被族兄嫌弃时,心中难过不已。
宋竹最伤心地莫过于,别人嫌弃他是个累赘,会拖累人。
她救了他那么多次,从没骂过他是累赘。
小仪真是一个好姑娘,可惜再过一久他也许就见不到她了。
镖师是白水县人,驾着马车很快就带他们去到了附近最近的医馆。
医馆里只有一人在看诊,所幸看病的人不多,前面那老伯按着方子抓完药后就走了。
葛延给人看了一天的病了,来找他看诊的都是上了年级的阿婆阿爷,看都看腻了。
医馆忽来了一个姑娘来找他看病后,他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容色白皙秀美,与白水县晒得面色有些黑黄的姑娘不同,一看就是外地来的。
葛延目光从她面上下移,见她右边的衣袖上染了红血,惊声道:“姑娘,你受伤了!”
宋竹看着这人一惊一乍的,忍不住道:“不受伤,到你这医馆来干嘛?你这医馆就只有你一人嘛?”
“师父带着其他人上山采药去了,就只留了我一人在这里看诊,怎么?公子是信不过我的医术?”
宋竹见他一直盯着小仪在看,心头不知怎的像火烧似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是信不过你这个人?有你这样一直盯着姑娘看的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