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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皓之这几日注意到宋竹总是爱披一件天青色的披风已经好久了,这日太学下课,众人收拾书籍各回各家,他又见到宋竹将那件披风拿了出来。
天上飘着小雪,他和宋竹撑着伞走在青石小道上。
两人到底是亲戚,他关切道:“宋竹,这天都越来越冷了,你那件披风不御寒的,你同我一样披件裘衣,免得像我一样冻病了。”
冷风往他身上刮过来,宋竹拢紧披风轻轻点头。
苏皓之吸吸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宋竹道:“都过了许久了,你这病怎么还没好?”
苏皓之又打了一个喷嚏,“我也不知道。”
前一久他同庄小姐去子衿园赏了红梅回府后,就断断续续地病了很久,到现在都还没好。
他娘心疼他,想替他向太学告假,让苏皓之在府里养病,可他的御史爹不同意,道科举在即,应让苏皓之将精力放在读书上,免得他在府里日子太好过了荒废了学业。
苏皓之每日撑着身子灌完汤药就来太学上课,可是让宋竹惊异了一久,毕竟他的脾性他知道,苏皓之不爱读书,课业总是拖到最晚的一天才去写,若家中有事不用去太学,他恨不得请上十天半个月的假才回来。
如今苏皓之跟变了个人似的,每日早起勤学读书,还道今年科举一定要榜上有名,迎娶庄小姐。
两人坐着马车才到长宁街,就有侍女拦住了他们的马车,宋竹掀起车帘看了这大胆的侍女一眼。
苏皓之本是闭着眼睛在车中假寐的,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睁开了眼睛,“妍玉,你怎么在这里?”
妍玉道:“听闻公子病了,我家小姐让我带药给你。”
妍玉将药转交到他手里后,转身便走了。
苏皓之握着手里的药,激动地不成样子,就连宋竹也忍不住打趣道:“庄小姐给的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啊!竟让苏公子高兴成这样!”
他暼了宋竹一眼,眼神怜悯:“你没姑娘家喜欢,自然不懂这些。”
“……”
苏皓之将药瓶打开,空出了几颗药丹还有一张纸条。
宋竹往他那里凑过去,想看那里写的是什么,被苏皓之一掌推开了。
也不知那里写的是什么,苏皓之看后将纸条放到了锦袋里,然后一直在那里傻笑。
“纸条上写了什么,你开心成这样?”
“她说只要这次我进了三甲,她爹就会将她嫁给我。”
庄丞相这要求有些高啊!
苏皓之在太学里的成绩,庄丞相应该是知道的,他如今提这个,无非就是希望苏皓之争气些,苏皓之争气了,他才有可能将女儿嫁给他。
可这新科三甲,又岂是轻轻松送就能考上的?
苏皓之从前靠着家里的关系才进太学,可他一向不喜读书,如今是为了能早日娶到庄小姐,才转了性子刻苦起来的。
他近日课业进步甚快,太学不少先生都在夸苏皓之,宋竹对苏皓之的努力看在心里,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苏皓之轻轻一笑。
他送宋竹到宋府后,便回家中看书。
宋竹到寄云居后,恋恋不舍地将披风放到箱底,换上了一件黑色裘衣。
阿杏端着一碗银耳羹到了寄云居的书房,在她将银耳羹放到桌上时,偷偷看了一眼手握宣笔正在写字的清俊郎君一眼。
宋竹眸色清寒地望了她一眼,“出去!”
阿杏委屈道:“是夫人让我将这碗银耳羹送到寄云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