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窗户没有上锁,他拉开窗户翻进室内,这似乎是间闲置的客房。他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只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走动着打开了电视,放起爱情影片。
电影的声音倒是可以给他的行动提供掩护。
放恐吓信的位置也是要讲究一下的。如果是住公寓的单身青年,随便放在玄关或是进门的桌子上就好;但这家又有女仆又有家庭主妇,以防被不知情的人当作废纸扔了,最好是放在男主人的书房。
卧房也可以,女主人整理花瓶的那扇窗户应该就是卧室的位置。
草野朔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直到走动声完全消失,才悄悄推开门。
女主人正在客厅宽敞的沙发上躺着,真丝睡衣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躯,电视屏幕上的爱情电影正演到男女主执手相看,她却对此没什么兴趣,视线颇有些焦躁地不时在窗外与大门的位置来回游移。
从客房出来恰好与大门在斜对角的位置,只要不发出声音,女人不回头便看不到潜入的草野朔。他松了口气,顺利踏上楼梯来到二楼。
二楼除去生活设施,只剩下两个房间,一间是草野朔看到的卧房,另一间却上了锁。看来没得选择,草野朔耸耸肩,反正他也只是尽可能地避免目标看不到恐吓信的情况。
现在暂时还能破财消灾,要是没看到,等着他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推开卧室门,草野朔环视一周,干脆也走到窗边,将信件平整地铺在窗台上,用花瓶压住信封一角防止它飘落。
任务完成,还挺轻松的。
如果女主人还在看爱情电影,他倒是可以试着原路撤离……才这么想着,草野朔就隐约听到外间似乎有别的动静。
[聆听检定:D100=47/65成功
——有人上楼。
被发现了?草野朔皱眉思索,他翻窗进来的时候应该没有被人看到才对。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有人上来,他得先想个对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来做什么,到底是先藏在卧室里静观其变还是干脆……
草野朔瞥了一眼窗外的高度,二楼其实不算高,关键是现在这与向井宅极度相似的情形属实给他整出了点心理阴影。
从来到现在他总共就做了两回任务,怎么回回都得被迫跳楼?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草野朔较常人稍灵敏的听觉同样听到走廊里的人声:
“唔……你今天来得好晚……”
“这还晚?……这么急……太想了吧……”
草野朔:“……”他好像无意中撞破了出轨现场。
不,不是撞破,外面的两人此时肯定不知道卧室里还藏着第三个人。
……这种称呼搞得好像他也加入了他们似的,草野朔悲痛地想,如果被发现,他已经是这个故事里的第四——第五个人了。
谁知道这家的女仆有没有参与这个故事呢?
救命啊,果然还是跳楼吧!
此时此刻,留给他的再无跳楼之外第二个选择。草野朔认命地叹了口气,将另一侧的窗户拉开一条足以让自己通过的缝隙,踩着窗沿侧身跳了出去。
不管怎么样,今天好歹穿的是运动鞋,至少不会出现上次直接崴断鞋跟的情况。
[跳跃检定:D100=1/50大成功!
[你完成了一次兼具观赏性与实用性,路线简洁,姿态优雅的完美跳跃!
草野朔一愣,半空中身体有如神助一般调整好姿势,轻巧地在院墙上点了一下,复又跳起,借力稳稳落在地面,连个晃都没打。
风衣尾端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润的弧度,这个完美落地端得是帅气逼人,还恰好让他和对面街边走来的背着钢琴包的男人打了个照面,面面相觑。
“哟。”男人抬手架起墨镜,“你还没死呢啊?”
“你不是也还活着?”草野朔下意识回怼道,整理好跳楼时被风吹乱的衣襟,抬眼瞥向对方。
光听这对话恐怕还以为他们很熟,但草野朔甚至反应了一下才认出这是谁。
那天晚上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四个人里他唯一不认识的组织成员。
“这次跳得不错。”卡尔瓦多斯给他鼓掌,“我该夸夸你进步很大吗?”
上次他果然看到自己失败的跳跃检定了。草野朔还想说什么,身后没有合拢的窗户里忽然传出一阵……不堪入耳的呻.吟。
“作死啊!大白天的搞什么!”街道另一侧民居的窗户被“唰”地推开,烫着时下时髦的爆炸头的大婶探出身,愤怒地寻找噪音来源,“……什么,那不是桥本家的房子吗?桥本不是上班去了吗?”
大婶好像意识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窗户又“唰”地合上,整条街道像是被洗礼过一样寂静无声。
草野朔一下忘记了自己原来想说的话,抬头看着那扇没合拢的窗户,诡异地沉默了半响。
“也是件好事。”他最终总结道。
桥本先生虽然被组织勒索了,但同时也因此成功地发现自己戴了绿帽呀!
不管怎么样,总比既被勒索,又被妻子蒙在鼓里好吧。
嗯,果然是件好事。
他顿了顿,又道:“做这种事也不知道检查一下窗户有没有关好,真是太不小心了!”所以这件事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卡尔瓦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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