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子后是重叠迭起、连绵不绝的山峰,早晨风景如画,一层淡淡的烟雾将整个院子都笼罩着,曲径两旁是大片大片的药圃,露水此时正盛,瓣瓣叶子上都见几滴小水珠在抖动,走过小道,踏过弯桥,只见一人身着宽松的白衣,坐在门槛上,小心翼翼的照料着一株药草。()
那一双手甚是好看,骨节分明,修长灵秀,仿佛指尖有精灵在跳跃,衣白露白手更白,那一双仿佛聚集了天地灵气般优雅的手,足以让人想到它的主人是多么的妙手仁心。
每一个动作如此赏心悦目,单云释不禁一愣,转而将帝烟遥轻轻的放下,作了个揖:“单云释前来拜见!”
那男子自顾自的摆弄着自己的药草,许久,才抬头,一抬头便叫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他的脸。[棉花糖
长眉入鬓,是清秀的颜色,不浓不淡,如远山迤逦,狭长的眸子亮如钻石,却盛满烟花一般的寂寞,微微带着琉璃色的眼瞳之中一派冷清,鼻如刀削,如陡峭的寒峰,直挺着,在空中着勾勒略圆润的弧度,粉色的唇瓣轻抿成薄凉的线状,他淡漠如水,风神俊逸,相信就算跟林熙越站在一起,也不会被遮掩了锋芒。
帝烟遥眼睛一瞪,唇角处有疑似口水的东西流出来,她跑上前,连单云释都没有拉住,伸手就去摸楚玄澈的脸。
楚玄澈却极快的一闪,扣住她的手腕,眉毛一扬,薄唇中吐出几个字:“饮恨,风砂,召唤师之力一招散尽,头部受到极大的精神攻击,没救了!”
他一一说出帝烟遥的病症,最后来了句总结——没救了。
“怎么会?”单云释惊呼出声,将帝烟遥抱在怀中,再次确认:“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楚玄澈点头,弯腰将那盆药材搬回了房中。
单云释立刻跟进屋里去,急声道:“求你一定要救救她,救救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