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忽略了容毓娶她的决心,也忽略了摄政王被惹怒之后会有的反应,他们压根没去想那后果是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依属下看,王爷对太后和皇上本没有敌意,对皇位也没有任何想法,否则当初根本轮不到这位皇上登基。”银月道,“皇上看不透这一点,只想着王爷握兵权对他有威胁,实属目光短浅,心胸狭隘。”
南曦淡笑:“如果容楚云是个聪明人,他该做的是真心对待容毓,容毓这个人看似无情,但只要不做触他底线的事情,他不会主动对谁不利,可皇上不懂,在他把容毓当成假想敌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满盘皆输的命运。”
前世容毓的确在容楚云的算计下落得整个摄政王府覆灭的结果,可究其因果皆是一个南曦从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而且就算容楚云大获全胜,以他自私狭隘擅猜忌的性子,兵权放在任何人的手里,他都不会放心。
他为君的道路上,依然充满着猜忌和不安。
除非他自己把兵权握在手里,然而若真如此,天下太平时候倒无所谓,战乱时难不成他要御驾亲征?
所以啊,心胸和格局是一个人立足的根本,站在权势之巅的天子同样如此。
前世得到的教训刻骨铭心,这一世不管容毓要怎么对待那些找死的人,南曦都不会生出丝毫怜悯之心。
所有曾经算计过她,陷害过容毓的人,统统都要为他们的愚蠢残忍行为付出代价。
梳洗更衣之后,南曦带着走了出去。
潘海等在宽阔的前院里。
南曦出了昭宸殿并未直接去前院见人,而是坐在殿外的凉亭里,淡淡道:“让潘公公过来吧。”
银月应了声是,转身差了个侍女去传话。
梨花木雕花茶桌上摆放着刚沏好的茶,和几盘厨房刚做出来的点心,南曦手执一盏清茶,漫不经心地倚着雕花椅,享受着空气中丝丝缕缕清冽的幽香。
“潘公公来了。”
南曦淡淡瞥了一眼,并没说话。
潘海在侍女带路下远远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四个小太监,每个人手里都端着玉盘。
走入凉亭,潘海恭敬地朝南曦行礼:“见过摄政王妃。”
南曦嗯了一声:“潘公公有事??”
潘海仗着太后的势惯来是威风凛凛,就算那些权贵大臣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前几次他来摄政王府时也不改这样的想法,可接二连三碰壁之后,又亲眼见过摄政王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哪还敢摆谱?
所以此时就算心里不悦于南曦的傲慢,面上也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
“太后娘娘一早就命人给王妃挑了贺礼,打算王妃去请安时赐给王妃。”潘海低着头,“可左等右等不见王妃的身影,太后就差奴才把这些贺礼给王妃送过来。”
南曦哦了一声。
潘海命人把东西呈上:“太后送给摄政王妃莲叶如意纹金镯一对,嵌珊瑚累丝花簪一对,紫牙乌冰晶串珠一副,年年有余长命锁一只,请王妃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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