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抬眸:“去拿。”
容毓静了一瞬,默默放开她,不发一语地起身去拿药箱。
南曦抬手抚着自己的心口,心脏还在咚咚的跳,像是在提醒她以后再也不能跟容毓开这种类似的玩笑,万一哪次阻挡不及,他真的剁下自己一只手或者一只脚,她哭死都没用。
这家伙,明明在外人面前冷漠自持,运筹帷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震怒起来让人肝胆俱裂,怎么在她跟前就这么……这么……好吧,她今晚也终于体会到了肝胆俱裂的滋味。
容毓拿了药箱走过来,放在床上,南曦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纱布,正要给容毓的手腕缠上,却忽然想起还没用清水洗一下。
“稍等一下。”
南曦试着抬了抬自己的腿,好像恢复了一点力气。
她把一只脚放在地上,小心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双手扶着床沿,像是久病在床的人刚能下床走路一样,然后小心翼翼放下另外一只脚,嗯,好像可以正常走了。
轻轻吁了口气,她转身去水盆里拧了打湿的帕子,转身走回来站在床沿,“把手伸出来。”
容毓像个听话的乖宝宝一样,乖乖伸出手腕。
伤势的确不重,正如容毓自己所说的,血都干了,细若发丝的伤口自己都能愈合。
不过南曦还是抓着他的手,用帕子把他的手腕细细擦拭了一番,看到细小的伤口又渗出一点血丝,她把帕子覆在他腕上,淡淡道:“把药箱里的纱布递来给我。”
容毓配合照做。
南曦拿下帕子,把纱布缠在他的手腕,裹了三层,才用剪刀剪下来。
“今天真是轰轰烈烈、跌宕起伏的一天。”南曦叹了口气,站在床沿看他,“我的心脏接受了极大的考验。”
容毓笑了笑,矜贵眉眼染了无边风华:“曦儿。”
南曦抬眼看他。
“旖旎的气氛都被你破坏掉了。”容毓似是有些遗憾,“太煞风景了。”
南曦瞪眼:“怪我?”
好吧,似乎的确怪她。
谁让她在气氛正浓的时候突然叫停,又不合时宜地兴师问罪,结果差点没酿成大祸。
这边心惊肉跳一番,旖旎的心思早被吓跑了,现在想做些爱做的事情,还得重新酝酿气氛。
“让银月进来把床褥换了吧。”南曦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抬起漆黑的眸子瞅他,“为了将功折罪,妾身伺候夫君沐浴如何?”
容毓笑道:“为夫荣幸之至。”
南曦哼了一声。
“为夫以后再也不碰其他女子的手。”容毓开口保证,“就算是为了杀人,也不需要为夫亲自动手。”
“嗯,可以让青阳代劳。”南曦点头,“免得脏了亲亲夫君尊贵的手。”
亲亲夫君?
容毓心底一柔,眉眼都晕开了笑意:“曦儿说得对。”
南曦看着他俊美如谪仙一般的容颜,心头一阵酥麻悸动,一时没忍住,倾身就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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