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明面上来说,陛下确实给了他们一条活路,没直接要了他们的命,没在刚刚登基之初就手染血腥——对于谋逆之臣来说,这足以体现当今帝王仁慈宽容的胸怀。
一举数得。
怎么能不说一声摄政王圣明?
“轩辕尘怎么样了?”谢锦想起来,“主上有没有说怎么处置他?”
轩辕曜淡道:“主上对他器重有加,当然不会对他怎么样,阿锦这么担心吗?”
楚南衣表情微顿。
这语气听着似乎不太对。
谢锦自然也听出了小豹子语气里的酸意,暗自窃喜,面上却故作不知,缓缓摇头:“倒也不是怕主上会对他怎么样,而是他这个魏王府庶子身份毕竟尴尬,魏王府一家出了事,府邸定是要被查封的,他和他的生母乔姨娘很快就要搬出来住,只是不知住处安排好了没有。”
“阿锦以前不是带轩辕尘来锦园住过吗?”轩辕曜语气淡淡,“这次索性再把他接过来住几天,乔姨娘也可以让伯母安排一下,先在谢家暂住——”
“曜曜说的这是什么话?”谢锦皱眉,“轩辕尘跟我非亲非故,乔姨娘一个妇人更不可能随意住在别人的府上,这个安排一点都不妥。”
楚南衣默默收拾了药箱,不发一语地转身走了出去。
“再者说,我现在有伤在身,哪有时间招待客人?”谢锦叹了口气,“总共就三天时间养伤,三天之后还得进宫听候差遣,主上说要练我的身手,我都怕到时候再被治一个偷懒懈怠的罪名,说不定又得挨上几下。”
轩辕曜不发一语地看着他,须臾,淡道:“你又不是武将,主上对你的武功要求没那么高。”
“曜曜。”谢锦目光灼灼,“就算要吃醋也别吃得那么明显,方才楚南衣还在场呢,让他看出来了多不好?”
轩辕曜眉头一皱。
“况且爷只喜欢曜曜一人,对其他人压根没有一点心思。”谢锦说着,幽幽叹了口气,甚是幽怨,“人家的身子都被曜曜看光光了,曜曜必须对我负责才行。”
轩辕曜眉角一挑,眼神凶狠地瞪着某只受了伤都不知道安分的狐狸。
“曜曜过来。”谢锦伸手朝他招了招,跟召唤小猫似的,“陪我躺一会儿。”
轩辕曜淡道:“你只能趴着,还不能躺。”
“是我口误。”谢锦道,“陪我趴一会儿。”
轩辕曜道:“我不想趴那儿,跟个傻子一样。”
谢锦顿时委屈:“曜曜的意思是说我像个傻子吗?”
“一个人趴着不傻,两个人一起趴那儿,任谁看来都不正常。”轩辕曜语气淡淡,“你且好好养伤,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谢锦暗道,这小豹子真喜欢口是心非。
明明是他自己拈酸吃醋在前,非嘴硬不承认,还说自己胡思乱想。
谢锦这般想着,声音越发软了些:“你暂时还不能坐,过来趴着会舒服一些,总不能一直站在那里,多累啊。”
作者有话说:
这里稍微解释一下。轩辕曜和谢锦是容毓的宠臣爱将,他的惩罚带有一些私人性质。谢锦是五品官,按规矩本不该掌大权,容毓给他大权是属于隐形的,不在明面上。谢锦犯的错违反了容毓的规矩,但是按他的官衔来说,御书房刺杀不在他职责范围内,玉玺失窃也不是他的职责,别忘了他是文臣。容毓对越亲近信任的人要求越严苛,所以惩罚必须有,但他同时也护犊子,会适当地保护谢锦和轩辕曜的骄傲。所以惩罚不被公开才是对的。嗯,其实撇开年纪来说,容毓的确有种把谢锦和轩辕曜当成“儿子”来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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