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变相地成全了宗羽裳想报复宗家的想法。
让他所恨着的那些人,在自己眼前被逼着自裁,看着昔日那些不把他当成人的亲人面露痛恨、绝望、哀求或者怨毒、诅咒的态度,对于宗羽裳来说也许能获得一点心理上的满足。
而宗家人不管有多恨,终究都是要死的。
“主上。”谢锦迟疑片刻,没忍住开口,“臣还要再回绵州?”
如果是把他外放去绵州上任,是不是就得在绵州待上个三两年?
容毓语气淡淡:“本王打算让你和轩辕尘去绵州负责后续治水和灾后重建事宜,不过无需你在绵州久留,半年之后就可以回来,届时轩辕尘留在绵州做知州。”
轩辕尘诧异。
他做绵州知州?
谢锦明了,主上这是不放心轩辕尘,担心他经验和魄力不够,在绵州人生地不熟,斗不过当地残余的那些势力,所以才让他去扶持他一段时间。
啧。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轩辕尘的爹一样,手把手教他如何做官。
“至于宗羽裳,本王便给你一个机会。”容毓淡漠开口,“宗家所有非法所得全部充公,明面上的正当生意由你接手掌权,收入所得不必上缴七成,五五分即可,你留下五成用作宗家周转和工人俸禄,另外五成上缴当地官府,作为恩惠百姓的福泽,若能坚持十年,本王另有恩赏予你。”
宗羽裳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所以摄政王并没有打算治他的罪,反而给了他一个机会——只除了宗氏一族未能得到赦免之外,其他方面勉强都算是满足了他的请求。
紧绷的心神微松下来,宗羽裳叩首谢恩:“罪民遵旨,谢摄政王殿下千岁。”
议事就此结束。
“该回去就回去休息,该整顿兵马整顿兵马。”容毓淡道,“都下去吧,明日早朝别迟到。”
轩辕曜开口:“主上,我应该不用上朝吧。”
“说什么傻话?”谢锦拧着他的腰,“我们都上朝,就你搞特殊?”
轩辕曜转头睨他一眼:“你们是谁?不就你跟轩辕尘?”
楚南衣和莫陵安都不用上朝,他这个武将自然也不用,专心练兵就好。
谁乐意跟朝上那些心思十八弯的老狐狸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