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贵不贵啊? 这种问题,我也是听多了。 毕竟来这里的人,不是都了解我们风水行当里的规矩的。 我笑了,没说话。 胖子又接过话,说道:“您放心,我们这个行当不讲究大肆破财!您找来了,就是因,我们接了就是果!去看了,如果不是我们能解决的,分文不取!如果能解决,礼金随主家心意,金山银山不嫌多,一杯粗茶不嫌少!” “哦哦!这样啊!”男人十分意外,也很惊喜,“以前听他们说,找个人算命要花上千块,多的还有上万,十几万,还有上百万的!” “这个您不必担心!”我开口道,“您把地址、电话,孩子名字,生辰八字留下,我们……”我抬手掐算了一下,明天不错,“明天就行,明天我们过去,您在家等着就行。” “好,好!真的是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男人跟着胖子记下了资料,感激十足地离开了。 胖子送人回来,跟我说:“最近总不在家,还以为没有上门的生意呢,现在看看,这不就又来活儿了?” 唐莲出来了,“人走了?什么活儿?” “可能是家里孩子撞邪了!” 石蛋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啃着,还抱着水果盘,放在桌子上,“哥,你们吃!” 他跑到我们跟前儿,歪头看着上面记的东西。 “赵子瑞?哎?我班同学也叫赵子瑞!”石蛋忽然说道。 “你同学?”我有些好奇,“他家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就在我们学校北边儿,花鸟鱼虫市场那边的小区,我不知道叫什么!他出事了?刚考完那会儿,我还要说找他一起去游乐场的,哥,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 “啊?”我真的忘了,努力回忆了一下,似乎有这么一回事,“搞不好真的是你同学。” “那我明天能跟你一起去吗?”石蛋带着明显的恳求之色。 我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石蛋,做事不是玩,那种场合你去不合适!”看着石蛋失望的表情,我又说道:“要不这样,等我们把他看好了,你再找他玩好不?” “那能把他叫来玩吗?” “当然可以了!” “那行吧!” 胖子在旁边听了半天了,这会儿问道:“我说石蛋,你和你班同学不是关系都挺好的吗?马上上初中,你们不都又在一起上学了吗?这会儿不能一起玩有什么关系,也没几天了,哦,还有两个月。” “也不是!”石蛋道,“我们考上一中的只有十五个同学,其他的都去别的学校了!” “那这个赵子瑞呢?” “他差了两分没考上一中!” 我对于江城学生考试择校这件事情,早就知道。 石蛋不用操心,学习努力,自然考上了重点中学。 有些孩子,不是不聪明,也不是不努力,可就是考试的时候,就因为一不小心,少了几分,就跟重点中学擦身而过了。 这也没有办法,现在竞争压力太大,这么多年了,江城人早就习惯了。 晚上吃过饭,我送唐莲回去,在她家小区外面跟她腻歪了好一会儿。 “我送你回去!”她红着脸说道,“你回去又要打车。” “我送你,你送我的,都没送到家,就天亮了!”我笑了,摸着她的脸,滑嫩嫩的,“要不,你跟我回家吧!” “我都出来了,怎么回去?真要回去了,还不是不能跟你……”她忽然停住不说了,有些害羞,伸手就打了我一下,“烦人!” 我摸着被打的地方,笑得不行了,“不能跟我怎么的?”我故意逗她。 “去去,下车下车!不送你了!”她坐正了身体,目视前方。 我坐回去,靠到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唉!命苦啊!那好吧,我走了,明天还要做事呢!” 我刚要开车门,车“呼”的一声开出去了。 我笑着缩回手,“不让下车啊!” “德性!”唐莲白了我一眼,笑了。 她把我送到老街街口停了下来,“行了,下车吧!我走了!” 下了车,看着唐莲开车离开,我心情极好。 回忆着柔软的触感,伸手摸了摸嘴唇,往回走。 看到前面烧烤店门口那么多人,鼻子里闻到孜然的味道,竟然有些馋了。 走过去,看到老板忙活的满头是汗,过去招呼了一声,“老板,忙着呢!” 老板一扭头,看是我,就乐了,“哎呦,可有日子没见你来了,今天过来想吃点儿什么?” “二十个烤串儿,十个烤羊排,四个腰子,再来一个烤茄子!” “好嘞!坐那边儿等会儿,马上就好!” 我刷了门口的码付了钱,坐到旁边一个小板凳上摆弄手机。 我给胖子发了信息,“我带烤串儿回来,正烤着,一会儿就好!” “你懂我!”胖子回了一句。 我乐了,关掉页面,玩游戏。 过了一会儿,老板拎着一个大塑料袋过来,“好了,又送你五个板筋,两个面筋!拿好了!” “谢了!我走了,您忙着!” 我拎着烤串儿往回走,这个老板之前还帮我抓南亚来的那些“贼”的,所以,每次见到我们都很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 所以,他多送了我那么多,我也没推辞,人情我收了! 回到店里,石蛋和胖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边儿上等着我呢! “嗯!香!快拿来,快拿来!”胖子迎上来,接过我手里的烤串儿。 我们三个吃得很香,柳婶儿从后面做完事过来,看到我们这样,立刻就说道:“又吃上了?晚上没吃饱吧?明天我多做点儿!” “不是不是!”胖子赶紧说,“就是馋了!来,柳婶儿!一起过来吃,您尝尝这个!” “我可不吃!”柳婶儿赶紧摆手,“我年纪大了,消化慢,这些东西又是油又是肉的,你们吃吧,吃过溜达一会儿再去睡!” “知道了!”我们齐声答应着。 我们这里一切正常,秦飞那边就有些问题了。 他们全都撤回来了,也把主要的嫌犯全都带了回来。 到了刑警支队,进行再次搜身检查,他们才发现,那个陈川的头发是个假发套,身上的脏兮兮的衣服也是道具。 他的脸看着脏兮兮的,身上却非常干净,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味儿。 前因后果,我和秦飞早就分析过,陈建良夫妻两个的坟也开了,果然不出所料。 陈建良是被打死的,王玉兰也是被人殴打后猝死的。 而陈建良家阁楼发现的那具尸体,居然是村长外出打工,好多年没有消息的弟弟。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秦飞把这些资料拍在桌子上。 陈川讥笑了一声,“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