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聊边干时间过得很快,一小时后,两把特殊形状的工具打制完毕。老张用抹布将钢片抹净,擦了擦汗,将盒子放到工作台上,戴上老花镜,扭亮台灯,终于开始了萧伟与高阳两人盼望几个月的工作,开锁!
钢片进入锁孔一刹那,老张脸上的笑容一下不见了,转成一种异常凝重的神色。他动作非常轻缓,几乎一直用钢片在锁孔里试探着,很久才会稍微加力。整个开锁过程中,老张一直闭着眼睛。先前他与两人讲过,开锁的过程,除了工具进入锁孔一那需要用眼睛看,之后完全依靠手指的感觉,要通过钢片的传递,用手指灵敏的触觉,甚至是用心,去感觉锁芯内部的结构。
五分钟以后,老张额头已现汗水,可能是极度专心,又或是无法分心,他任由汗水顺脸颊流淌下来。高阳取来毛巾,但犹豫了片刻,没有动。一旁的萧伟更是坐立不安,时而站起,时而坐下。高阳也很紧张,口干舌燥、心跳加快。大家都很清楚,曾老留下的秘密,很可能就在下一刻打开。
二十分钟过去了,老张手上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慢。又过了五分钟,老张两手的工具猛然一颤,随着喀的一声轻响,老张的动作停住了。萧伟噌地蹿起来,满脸喜色,问道:怎么样,打开了?
老张放下手中工具,没有回答。萧伟一愣,又问:没打开?老张叹了口气,道:功亏一篑!高阳问道:怎么回事?老张摇了摇头,道:这把暗锁里面有一个反锁装置,我刚才已经发现了,但是我功力不够,还是没能够破解!高阳和萧伟全傻了。萧伟忙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老张又摇了摇头:以我现在功力,这把锁是不可能打开了,祖传的乱簧决,我还没有参透!萧伟一屁股坐会到椅子上,脸上尽是失望神色。
高阳问道:张师傅,能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要不然,您再试试?老张苦笑了一下:试也没有用,人力有时而穷,我并没能学全家传绝学!萧伟道:张师傅,就不能再想想办法,您可是南张唯一的传人啊,总会有点儿法子吧?老张一愣,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什么,过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高阳轻轻拉了拉萧伟,萧伟叹了口气,收拾起桌上的盒子。对老张道:张师傅,不管怎么样,也给您添了很多麻烦,我们还是要谢谢您!那我们就先走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到北京,一定来找我们!老张似乎陷入了沉思,只微微点了点头。
出外屋的时候,高阳又回头看了看老张简陋的居室,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千块钱,轻轻放到门口的鞋柜上。
两人走出胡同口,萧伟道:我说哥们儿,就这么撤了?这不全白忙活了?高阳沉默了片刻,道:老张好像有难言之隐!萧伟一愣,道:你是说他还有办法?
高阳点了点头。萧伟一下子停住,道:那还不赶紧回去找他?扭身就要往回走,高阳一把拉住萧伟,道:你等等,老张应该不是一个不局气的人,他既然没有开口,肯定有他的苦衷,我们不能逼他!萧伟道:我靠,不就开个盒子么?还能有什么苦衷?
高阳摇了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但我从刚才他的表情看出来,应该不是件小事儿,如果他能解决,肯定会帮我们,如果不能解决,我们怎么求也没用!
萧伟听高阳说的郑重,挠了挠脑袋,满脸疑惑,道:靠,到底什么事儿啊?高阳摇了摇头,道:走吧,我们先回去!
回到宾馆,两人心情都很郁闷。百无聊赖坐了一会儿,萧伟攒多高阳一起出去找个歌厅耍耍,高阳回绝了。萧伟在宾馆呆不住,出去找网吧打游戏。
高阳一个人坐在房间,对着那只盒子,不由得再一次想起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曾老留下这个谜题,看来远非一般人想象。虽然历经千难万苦,盒子总算找到了,可现在看来,这似乎是一只根本无法打开的盒子。曾老留下的所有线索中,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如何开启这只盒子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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