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噔噔噔地下楼,气都要喘不过来,可她只想赶快跑回家。
荏南的麻花辫在她身后荡来荡去,心里仿佛装了个风筝,呼呼的风从中穿过,将她吹得快要飞起来了,今天她要和大哥一起去舞会,她是大哥的女伴。
荏南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将书袋甩来甩去,一点没了闺秀的风范,欢快极了。
“滴滴”。
汽车喇叭的声音突然传来,荏南下意识停下脚步才看到前面那辆黑色的普利茅斯,一下子绽放出极灿烂的笑容,牙齿全露了出来,忙又收敛,乖乖走到车前,拉开车门敛裙坐了进去,十足一个小淑女。
可惜刚坐进去就破了功,忍不住一点点挪着靠近坐在里侧的大哥。
她今日的裙子有些短,几乎只到膝盖,坐下来后便露出了泛着粉色的膝盖,小小的,期期艾艾地转了过去,将将要触上深黑的西裤,被那笔挺的裤线衬得有几分可怜可爱。
“大哥,你是来接我的吗?”她歪着头偷偷瞟着庆之,小声问道。
“不是。”江庆之手指放在膝头,一下下敲着。
荏南有些不服气,身子转了回去,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犟嘴:“明明就是。”
拾柒、膝盖
“大哥,你是来接我的吗?”她歪着头偷偷瞟着庆之,小声问道。
“不是。”江庆之手指放在膝头,一下下敲着。
荏南有些不服气,身子转了回去,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犟嘴:“明明就是。”
“嗯?”眼风扫过来,敢和他顶嘴了。
荏南瑟缩了一下,却还是继续犟:“你平日哪里下班这么早,就是来接我的嘛。”越说还越理直气壮,声音也从蚊子慢慢变成了猫咪叫,眼儿还不停从眼角悄悄瞧他。
江庆之懒得理她,自顾自望着车窗外,她却得寸进尺,干脆转了过来,“那大哥是为什么来学校的,不是来接我的,难道是你调到教育司了吗?”
看来是胆子真的养得太大了些,江庆之的眼眸从车窗外移了进来,透过眼镜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开口发问:“你改的裙子?”
荏南一下成了哑巴,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回答,中西女塾里的制服都是有定式的,这里的女孩子出身非富即贵,毕业之后不是订婚结婚就是去美国深造,因此要求格外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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