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之中,那几个结丹期的慕兰法士,连发生了什么都未察觉到,便被纷纷斩杀。
他们甚至不确定眼前这个如此粗暴直接冲入到风沙里前来杀人的家伙,和之前他们跟踪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
刘靖手脚利落地将这几人清理干净后,捡起了一只黄色圆盘,这便是可以召唤出百丈高,又能隔绝神识探查的法宝—黄沙盘。
这东西对刘靖而言作用不大,但好歹也算是一个稀有珍贵的法宝,便将其收入了储物袋里。
之后,刘靖便虚空伫立在原地沉吟而来稍许,随即一拍灵兽袋,那头巨大的银甲巨蛟便出现在脚底下。
就在不久之前,这头灵兽在完全吸收了九级妖兽的精魂之后,便成功化蟒为蛟,拥有了堪比化形大妖的战力。
从此之后,这银甲角蟒便改名为银甲巨蛟。
刘靖踩在巨蛟的头颅之上,双手背负,微闭着眼睛,面色从容地屹立在千丈高空,便如此等待着慕兰法士地到来。
片刻之后,刘靖突然睁开双眼,眼眸里绽放出一抹强烈的战意。
“这次来得,总应该是和之前逃回去通风报信的有关吧。”
他一拍储物袋,那块巨大的冰镜便出现在刘靖的跟前,随即他手指轻点,一道冰魄神光设在冰镜上。
瞬间,这块巨大的冰镜化为了九块较小的冰镜,均匀地排列在刘靖的身侧,并且不断旋转环绕,将他防护得严严实实。
自从他的冰魄神光大成以来,对于这件防御至宝的操控已经越加得心应手了。
原来的心魔冰镜虽然有着超强的防御能力,但因为体积过于庞大,显得有些笨拙,但在化为数块更小的冰镜之后,这唯一的缺陷也被弥补了。
百里之外,有一道遁光破空而来,速度同样也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在离刘靖的数十丈开外,这道遁光速度大减,并停了下来。
刘靖神识一扫,同时脸上闪过一抹异色,因为前方的物事在光芒散去后,显露的真容竟然是一辆御风车。
不过这也难怪,这两御风车算是赫赫有名的飞行类法宝,而这些慕兰人要追击之人也是一个元婴期修士,为了能追上对方,出动这辆御风车也是在情理当中。
这辆车上坐了两男一女三人,一个是元婴中期,一个是结丹后期,那个女子便是自己被韩立故意放跑的结丹中期。
“陆上师,刚才攻击我们之人并不是他,可他戴着的面具和刚刚那人很像,极有可能是一伙的。”御风车里,传来那女子的声音。
车上白光一闪,一个人影蓦然从白光中飞出,漂浮在了飞车之上。
此人抬首望着刘靖,露出了一张阴沉干瘦的面孔,是一个看似六十余岁的老者。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之色,朝着刘靖说道:“这位道友,刚有一个天南修士深入慕兰草原,并且杀了老夫的几个部族之人,不知是否和你一伙?”
毕竟这个陆上师之前得到的消息只有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
“刚刚那人,可能是我师弟吧,我们两人分开赶路的。不过我们不是天南修士,是来自大晋的。”刘靖澹然地说了一句后,又反问道,“我那师弟比我早到了草原半天,他做了什么,难道跟几位交手了?”
“你们竟然来自大晋!”女人惊呼一声,看样子并未怀疑刘靖的说辞。
她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怒气,有些不甘地说道:“你那个师弟刚刚突然对着我几个师兄弟下死手,幸亏我跑得快,才逃出来了他的毒手。你这个当师兄的,是不是该给我们一干交代?”
毕竟就在不久之前,她自己也差点香消玉殒了。
“本座的确不知道师弟为何对你们下杀手,但他既然动手了既然有动手的道理,想必是你几个当晚辈的有大不敬的地方吧。”刘靖双手依然背负,微仰着脑袋回道。
“道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上师闻言后,眉头紧皱,也有了几分怒气。
刘靖则继续讥讽道:“本座的意思很明了,即使抛开你的师兄弟被杀这个事实不谈,难道你们慕兰法士就没有一点错吗?
“你……”该女子似乎被刘靖无耻的话语,气得有点无言以对,“我们的人平白无故被你师弟给杀了,难道还是我们的不对?”
刘靖澹澹地瞥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小辈,我那师弟的神通我还不了解?以你区区这种修为,他如果真想杀你,你是根本没逃跑的机会。想必是我那师弟怜花惜玉,故意放了你一马。”
那女人面色微变,反驳道:“胡说,那是我因为遁速快,才侥幸逃脱了他的魔爪,怎么可能是故意放走我?”
那陆上师却是面容变得无比严峻,眉头紧锁,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也难以琢磨。
刘靖没有回话,而是单手一翻,小悬日皇钟赫然出现在掌心之中,缓缓飘浮而起,然后不断快速旋转。
钟身有红光闪烁,钟口还有火苗不断溢出。
陆大上师看到这一幕警惕性大起,双手捏诀,周身泛起极为浑厚的防护罩,璀璨发光。
他双目紧紧盯着那诡秘的宝钟,注意着它的一举一动。
然而意外的是,刘靖突然嘴巴微张,灭魔箭破口而出,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好狡猾的家伙!”
陆大上师气得直接骂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