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为了，能参赛？”陈牧试探性的问道。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貌似讲的正是自己啊。

结果梅雨桐又笑了，“是啊，仅仅只是为了能参赛，这样的选手一旦让他成名，你想想俱乐部得花多大的代价才能让他留下不走？

假如他再稍微精明一点，自己背后有经纪公司和包装团队，那俱乐部还能从他身上得到多少商业价值？

冠军是不确定的，对选手而言冠军固然大于一切，可对于高度商业化的俱乐部来说，不确定的收益其实永远比不上稳定的收益。”

“额……”

陈牧被梅雨桐的这一通解释说的心神巨震。

他当年生活的那个年代商业资本固然已经开始运作，但还远远没有成熟到今天这个地步。

再说他作为一个纯粹的战斗人员对这种资本运营的套路本就了解的不多。

此刻他的感觉像极那个表情包：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但不管怎么说，此刻他总算是知道了东煌的精灵竞技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于是接下来他又问道：“那就没办法了吗？其他联盟为什么没有出现这种现象？”

这次是一旁摸着梅雨桐的伦琴猫，当年NTR铲屎官室友的肖璐回答了他。

“这种问题其实神奥和白鹰也有。商业化程度越高的联盟，俱乐部对选手的控制欲就会相应越强，这是普遍的共性。

别看东煌外战成绩不佳，白鹰和神奥其实近些年也没好到哪儿去，神奥近三十年只拿了一个冠军杯冠军，白鹰倒是有两个冠军，可他们两次夺冠的队伍核心都是从其他联盟强行买来的选手，一到世界杯他们的成绩比我们还差。

这几年在冠军杯上冲得凶的大多是那些商业化程度还不高的小联盟，选手路子野，敢打敢拼，去年夺冠的掌门人战队，在决赛上敢让精灵用‘同命’加‘自爆’呢，我们这儿的选手再也做不到。”

技能“同命”的效果是将自身受到的伤势同比传递给对手。

而技能“自爆”，顾名思义，就是把自己变成一瞬的烟火。

这一对技能组合堪称战场塔利班，陈牧当年只在军中见过，敢把这套连招搬到擂台上的，他得承认那的确是个狠人。

这种极端的献祭流陈牧自认做不到，但除此之外，与精灵建立基础的羁绊，让精灵绝对听从自己的号令，该抜逆鳞时毫不犹豫，这点陈牧自认还是做得到的！

此刻，这大概是自他在林家寿宴听到近年东煌成绩不佳以来第一次萌生出：也许我可以这种现状的想法。

“要说敢打敢拼，我觉得我们联盟不应该比别人差的。”

这是他最真实的心声。

也是他当年作为另一种含义的训练师，所誓死守护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