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他的办公室顺手把门一拉,由着那门重力惯性自己慢慢的关上,秘书小姐冲顾泽延点了点头,接着就听见里头传来周阳晞的惨叫,“老子迟早有一天得因为顾泽延这个臭小子忙秃了头!”
他却笑了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向司机:“我太太在墓地待了多久了?”
苏信厚出殡这天正好赶上了小年这天,江城依稀下起了小雪,落在了墓园的松针书上,阳光从狭长的缝隙间穿过。
前来参加吊唁的并没有什么人,毕竟苏信厚戴罪之身,用新闻上的话来说就是本市最大贪官为了躲避监狱而畏罪自杀,是活该。
墓碑前面空空的,连朵花都没有。
从烧完纸钱,到磕头,最后,苏沐言坐在墓园里,整整坐了一整天。
她足足擦拭了三遍,按着崭新的灰白的石碑和上面的照片,又摆上了新摘下来的水仙花。
照片里的苏信厚是她特意找来的,是苏信厚年轻时候贴在公交月票上的照片,也是他最喜欢的照片,曾经专门拍下来发在朋友圈感叹过的。
照片上的男人穿这件白色衬衣,笑容满面的,是苏沐言记忆里,最爱的样子。也是他刚刚来到江城打拼时,最初的样子。
夜幕降临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鞭炮和烟花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却像是一枪一枪打在苏沐言心里。那些绚丽落下的烟花,全是她的鲜血淋漓。
一旁的夏夏乖巧的玩着,她才五岁,并不懂死亡的含义,甚至她根本没有接触过那个早早进了监狱的姥爷。
她好奇的看着天上不断降落的烟花,奔跑着嬉闹着。
“妈妈,你的眼睛很痛吗?”突然,苏问夏停下来,好奇的看着她。
苏沐言停顿了一下:“不痛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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