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武高校内曾有风闻,总武高帝企鹅藤原止看似冷如冰霜,实际上却有一颗睚眦必报的黑心,一旦有人招惹到了他,必然会遭到最惨痛的报复。
关于这件事,一色彩羽是在当上僚机后许久才了解到的,所以这姑娘虽然嘴上说着“真不愧是人渣前辈啊”,但心底却有些不以为然,觉得那是空穴来风,是人渣前辈的某些前女友为了降低帝企鹅勾搭母企鹅的成功率才放出的谣言。
而现在,她终于有机会亲身验证传闻的真实性了。
“为什么不说话?一色?”面对一色彩羽的沉默,藤原止连连追问,看样子是不准备轻易放过这个胆敢犯上作乱的僚机了。“回答我,你希望听到那个名字吗?”
一色彩羽抬起头,望着藤原止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嘴唇颤抖,她现在已经明白了这混蛋企鹅是什么意思了。
自己刚才的铺垫和询问确实把这个臭人渣逼到了绝境,就像已经把绞索套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但困兽之斗这个东西也是得分动物的,老鼠的绝命挣扎和老虎的绝命挣扎完全是两回事,而人渣前辈和老鼠的唯一共同点就是两者都喜欢穿一身黑了。
面对一色彩羽编织出的死境,这个死硬派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风险最大的选择——他以一色彩羽对自己的感情为质,倒逼对方退让,主动解开绞索。
换而言之,人渣前辈就是在赌,他在赌自己绝对不敢面对谜底被揭开的瞬间,到最后一定会选择退让。
一色彩羽在心中气得直咬牙。
按理说,这时候她应该还以颜色,笑靥如花的狠狠怼回去“前辈说呀,彩羽我也想知道是哪个女孩子这么倒霉呢?”
不就是对赌吗?不就是比拼胆量吗?不就是针锋相对吗?谁怕谁?
可实际上,一色彩羽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停的摇头,她现在就像二战中被一支装甲部队给团团围住的法国士兵,一边在心底发狠老子要立刻拔枪干掉你们这群王八蛋,一边把手里的白裤衩摇得愈加勤快。
因为她是真的不敢赌啊,要是人渣前辈真的心一冷舌头一抖,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那自己和眼前这个坏蛋的未来恐怕就只有“一个晚上”和“连一个晚上都没有”两条路可以走了。
一色彩羽发自内心的抗拒那样的未来。
“不、不希望……”终于,一色彩羽张开嘴,小声的说。
“彩羽,我没有听清啊。”藤原止的声音低沉如恶魔。“看来你也在纠结啊,那我就主动说出来好了,那个人是……”
“不!请不要说!”一色彩羽大惊失色。“对不起!前辈!是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问东问西了!”
“态度很好,但作为道歉的礼物,这个分量还远远不够。”藤原止平静的望着一色彩羽的脸。“彩羽,这个周六的早上八点,在我家门口等我,陪我出去一趟。”
一色彩羽猛地抬起头,她看着藤原止的眼睛,她没有质疑藤原止刚刚的称呼变动,也没有问藤原止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只是说不上是欣喜还是恐惧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声的回答说:“是,我……我知道了。”藤原止点了点头,他直起腰,并伸手将一色彩羽拿起来,然后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叮嘱说:“回家后记得冰敷撞到的地方。”
“哦。”一色彩羽又应了一声,她扶着墙壁,看着藤原止转身走远,眼神渐渐变得复杂且纠结。
…………
次日黄昏,总武高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