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
八意永琳的声音冷肃,带着怒火和毋庸置疑的否定,就好像一位老师在讲台上听见了学生说“1+1=3”。
“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藤原止说:“就好像当年我一直觉得:像你这么理智冷静的人不可能会看重情爱。”
“我并不看重情爱,止。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你差不多相当于是被我亲手养大的,这些事情不管是紫还是映姬都做不到。”八意永琳皱起了眉。“非要算起来的话,你甚至应该叫我一声养母。”
“哪个养母会偷自己孩子的衬衫?”藤原止淡淡的问。
“那还不是因为你……等等!你似乎一直在试图挑动我的情绪?”银发大姐姐微微一挑眉。“止,你在找我的破绽?你在怀疑我?”
“是。”目的被拆穿,藤原止便不再掩饰。“如果说真的有谁能够将那种东西制造出来的话……八意永琳,我的老师,你是最有可能做到的人。”
“那种东西?你居然用这种词语称呼你的孩子?”
“谁会对一个突然出现且必将束缚自己的东西有好感呢?就好像狗不会喜欢狗项圈。”
“我不喜欢你这幅无情的样子,止。”
“我们现在谈的东西和我想要知道的没有关系,八意永琳,你不是那种无聊且感性的人,这样的对话只会加大我对你的怀疑。”
“我只是在表达不满,至于你怎么看,那是你的自由,止。”
榻榻米上,两人隔着矮桌对视,电光四射。
是真的那种电光四射,此时藤原止纯黑色的眼瞳里闪着淡紫色的光辉,八意永琳也是秀眉微蹙,两人之间不时有细长的电弧击穿空气,“滋滋”的怪声不绝于耳,就好像房间里忽然多了一台坏掉的电视机。
早坂爱跪匰坐在藤原止身后,惴惴不安的看着这对师徒对峙,时不时偷偷瞟一眼榻榻米,做好了一旦有电弧点燃榻榻米,就立刻起身逃命的准备。
良久之后,八意永琳长叹一声,将自己一直放在桌下的右手拿了出来。
和东京那次与八云紫的会面比起来,她的伤势无疑好了许多,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枯萎和漆黑已经从手腕败退到了虎口处。
“这是什么?”藤原止皱起了眉,紧紧的盯着那如同沥青一样粘稠黑色物质。
“正体不明,只能通过结果判断是一种带有腐蚀性质的能量,诅咒也好怨念也好剧毒也好,随便称呼吧。”八意永琳将自己的右手举高。“一旦试图操作你的遗传因子就会被它缠上。极其可怕的东西,如果做成毒药,只需要半滴就能清空一个星球。”
藤原止保持静默。
“止,这就是证据,你的后代不可能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诞生的证据。”八意永琳将右手平放在藤原止面前,向前伸了伸。“我承认,我确实尝试过制造出一个你的孩子来,但很遗憾,我失败了。至于结果,则如你所见,要不是我及时做出特效药来,你可能已经见不到我了。”帝企鹅盯着半边焦黑半边如玉的手沉默良久,最后,他向八意永琳低下了头——认错,道歉、请辞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