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去了王家,别忘和雯雯计较,她还只是个小丫头。”
赵二虎的声音响起,吴春生心里猛然一惊,眼底的血**渐渐退去,他抬起头,牙齿松开咬得发紫的嘴唇,微微笑道,“放心吧赵叔叔,我才不会跟那****丫头计较呢!”
赵二虎笑了笑,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吴春生的模样,不知怎的,这个小伙子看起来还蛮顺眼了。
路旁的景致飞速后滑,穿过一条条街道,面前的景**变得开阔起来,路面也更加平整,吴春生看着不远处愈来愈近的大门,嘴唇微微有些发**。
这个地方,修缮的可真是豪华呀!堪比陈玉霞,抑或秦同明的宅子了。
只见巨大的大理石拱门边全是绿叶鲜花,争相开放,闷得两角树立着像貔貅似的石雕动物,口中含着明月珠子,张牙舞爪,有些森然,拱门上挂着一个花梨木的大匾,用**笔书写着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王府”。
好一个王府!
吴春生忍不住赞叹,既有姓氏之意,也有王霸之气,这种独特的意境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猜得到的。
只见门口有一排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们都带着墨镜,目不转睛的瞧着这边。
这种恢弘的情节,以前只能在叶媚娘那个土菜馆的小电视里看到,如今身临其境,让人感觉自己的身份也高档起来。
这个感觉,真他娘的**啊!
“欢迎,”男人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这边,吴春生隔着玻璃,看着他们的脸慢慢的滑过,心中微微泛起一层涟漪,从这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势信息,他可以感觉到,这群人男人并非等闲之辈!
那么王鑫文到底是什么人物?
之前只是感觉很牛**,没想到现在见了这区区冰山一角,感觉更牛**了!
一旁的朱小俊也是张口咂舌,他也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难不成这里面住的是个司令吗?抑或是个老****?
赵二虎看到吃惊的两人,很是满意,他看着一旁嘟着嘴巴的王静雯,笑了笑,道,“春生,你忙到现在估计也没有吃午饭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去见见家主,怎么样?”
“不必了,”吴春生婉拒道,“救人如救火,您之前就告诉我王先生已经病入膏肓了,医人乃是我们的天责,先去看看王先生的病情,再吃饭也不迟,”吴春生一字一句的道,是的,他是一个医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为了吃一个午饭而让一个病人的病情拖延十几分钟甚至更久,这值得吗?显然不值得,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王先生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城西王家,和天狼会平起平坐的人,若是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再加以结**,以后能帮上自己大忙也说不定!
此时此刻,赵二虎的心里满是赞赏,他不得不更加佩**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虽然他有时候看起来有些小小的刻薄甚至无理,但是有些闪光点却是遮都遮不住的。
“那行,雯雯,春生,我们走吧,”赵二虎揽住吴春生的肩膀,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王静雯出奇的没有讲话,她走在赵二虎的另一侧,身后也跟了一大串子人,司徒破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牵着司徒晴儿,本来想和吴春生道谢的,看到这阵势,也忍不住跟了上去。
在赵二虎的带领下,吴春生见到了病榻上的王鑫文。
王鑫文似乎比之前更加瘦弱了,这个成熟的男人如同风中飘零的枯叶一般,面**蜡**,举起手向吴春生打招呼都似乎要用光全身的力气。
吴春生皱了皱眉头,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赵叔,你先让无关人等都出去吧,我有事情要问王先生。”吴春生看向赵二虎道。
赵二虎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仆从保镖先退下。
吴春生看着关上的房间门,又瞧着站在一旁杵着不动的王静雯,挑着眉**道,“王小姐要被请出去吗?”
这不问还好,一问就像触发了导火索,刚才还沉默不语的王静雯猛地站直了身子,如同一只愤怒的小猫一样,盯着吴春生,道,“难道我是外人吗?我只想看看我爸的病情而已,谁知道你是不是庸医?你治不好就算了,是害怕我把你的事传出去吗?”
“雯雯!”赵二虎呵斥道,“对待客人不得无礼!”
“我我哪里说错了?”王静雯的美目里开始蓄起了泪水,“我只是想看看,爹地能不能尽快康复,不想被某些心**狭隘的小男人骗钱而已!”
“好了好了,雯雯也是一番好心,”王鑫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宝贝**儿,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也是,谁让他生病了呢?整个家,甚至整个地下世界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怎么不会让人心急呢?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那这些关心自己的人不得难过死吗?
吴春生**脆直接无视了愤怒的王静雯,他走向王鑫文,理了理枕头,让王鑫文处在仰卧位,手前臂与其心脏近于同一水平,手掌向上,前臂平放,以使血流通顺,然后用中指按指腹按触脉搏,他一边把脉,一边轻声问道,“王先生,你患病之前是否吃过什么东西?或者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