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沢咲夜说道:“我一时性急,所以才碰了少爷的手,希望您原谅。”说出这话,感觉心里越发难受,头次真正认清了自己的身份。桃沢爱问道:“少爷能否原谅我女儿这一次?”
雪代遥笑道:“都是一点小事而已,我怎么会记挂在心上。”桃沢爱听他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也不怪她这么严肃对待此事,一则故意叫女儿吃点亏,明白自己的身份,跟在二小姐身边太久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二则不想留下一点话柄,免得事后雪代遥不快。
即使桃沢爱看得出雪代遥是大度之人,但人总是会变。桃沢爱跟在紫夫人身边,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的事发生。基本都是由许多小事滋生起的不满,只需一个听起来荒诞无稽的由头,便不加以掩饰得处理了。
“是啊,只是一点小事而已,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藤原清姬终于等到机会说话了。并不知道桃沢咲夜刚刚的举动,是想让雪代遥吃个暗亏,还当是桃沢咲夜看得急了,想主动帮雪代遥拔了这下人的牙齿,只不过微微僭越了,跑去拿雪代遥手上的钳子。
她与桃沢咲夜姐妹相称,认为此举并无哪里不妥,还想:“爱姨也真是小题大做了。”不过也不敢随意插话。
看着“妹妹”“弟弟”“半个妈妈”说着话,明明这三个人都与她有关系,事头又由她而起,怎么现在反倒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藤原清姬是真的不明白了,说不出的古怪感越发强烈,心道:“自从弟弟来我家以后,我怎么老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滋味,真是奇怪。”她一面想,一面说:“弟弟,你牙还拔不拔了?”只想把这件事快点了结。
雪代遥说:“我当然拔了。”越过桃沢爱,举着钳子靠近那下人,忽然灵机一动,压低声音问道:“让你散布谣言的人在不在这?”那下人居然点头了,面色却突然变得惊恐。
雪代遥原是打算再问,却看到身下重叠的影子,只能把嘴唇张开,做了个“谁”的口型,费劲的拿起了钳子,那下人不敢回答,只是死死盯着他。
雪代遥心说:“是在看我?还是……看我身后的人?”
那两名保镖重新把那下人的嘴撑开,雪代遥看她的惨样于心不忍,挑了颗之前被藤原清姬折断一半的牙,但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下人这般命苦,牙口是真得邦硬,拔了两次都拔不出来。
雪代遥就听到耳边有阵阵暖意,吹得耳垂酥麻,是桃沢爱的声音,她说:“这下人喜欢说些流言蜚语,故此生得‘牙尖嘴利’,少爷您拔她不动也是正常。北海道有俗语说的好:‘上人管下人干下人事’,不如少爷交给我这下人代劳如何?”
雪代遥看那下人可怜,认为此举折磨了她,有心要将此事速了,给众人一个交代。于是便将沉重的大老虎钳子交给桃沢爱,却见其轻描淡写的拿在手中,就像孩童捡起地面上的一根树枝。
桃沢爱冷漠的对那下人说:“你忍着点。”
雪代遥却见那下人激动了起来,眼神在他和桃沢之间挪移,回应似的说:“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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