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辘辘的囚车沿街而过。
  在沿街百姓的叫骂声中,烂菜叶和臭鸡蛋飞掷过来,一道略显几分佝偻的身影慢慢被带上刑台。
  “噗……”
  烈酒喷洒在刀锋上,锃亮的刀锋扬起,倒映出花白的乱发。
  “吉时已到,斩!”
  随着木牌落地,刽子手手中的鬼头刀重重挥落,斗大的头颅抛飞,抛洒下一片鲜红的血迹。
  人们像发了疯一般,冲破官兵的阻拦,用手里的馒头向着那些鲜血蘸去,哭嚎着塞入口中,如同报了天大的仇冤一般。
  然而,这这件事却未在朝堂上掀起太大的浪花。
  比起蔡元常行刑。
  眼下在朝堂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陛下!还请陛下三思啊!女子称帝,这成何体统啊?岂不是要让西凉与北燕笑我南国无男儿?!”
  “臣附议!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啊!”
  “臣不敢苟同……”
  雕龙画柱,富丽堂皇,宽敞而又精致的大殿中,百官密密麻麻的列了两排。
  望着大殿前出列的那几名官员,南王高坐在龙椅上,双鬓花白,皱皱巴巴的皮肤上也出现了老年斑,看上去就像个迟暮老人。
  而在他浑浊的目光中,殿前的官员们袖袍飞洋,慷慨激昂的陈词着,唾沫星子在阳光下乱飞。
  “女子称帝?女子称帝有何不可?!玉致公主此次挽我南国于水火,又平了云州龙族之患,若连玉致公主都没有资格,那谁还有这个资格?!”
  兵部尚书重重拱手,言辞如刀。
  紧接着永安王却站了出来,拂袖呵斥道:“荒谬!我陆家儿郎何其之多,三皇子品行沉稳,四皇子机敏过人,何时需要一个女子来撑起这偌大的南国?!”
  礼部尚书赵改之冷冷一笑:“永安王,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话么,论德行,论能力,论智慧,论声望,就你口中的那些皇子,哪一个能比得上玉致公主?!就那些草包,岂能撑起如今的南国?!”
  他几乎是破釜沉舟了,一番讽刺,完全不顾皇室宗亲的面子。
  永安王顿时脸都绿了:“赵改之!你大胆!”
  赵改之却凛然无惧,自从被吓尿裤子被发现后,他就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顿时双目瞪起震声道:“忠言逆耳,时值我南国风雨飘摇之际,我赵改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宁做恶谏,不做佞臣!无论你永安王要如何报复我,我的话都撂在这里了,皇室宗亲除玉致公主外个个都是草包……继承帝位,非玉致公主不可!”
  “不错!”
  兵部尚书也虎目圆睁,声如雷霆呵斥道:“云州妖难,群魔乱舞,我南国如今已是千疮百孔!西有西凉,北望北燕,各方如今都虎视眈眈!我南国若想度过此劫,就势必要争取到一位相当分量的盟友,我支持陛下说的,玉致公主乃是不二人选!”
  “对!”
  不善言辞刑部尚书重重点头,义愤填膺的站到了两人身旁,怒视着以永安王为首的宗亲集团。
  见到永安王被喷得哑口无言,刑部尚书脸上顿时露出得意之色。
  我们仨个强的像个战神!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