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一下啦。” “不教。” “教——一——下——” “不教。” “教不教。” “不教。” 巡逻回来了的夜斗,回到房间,看见的就是我和绫辻行人就教育问题互相拉扯。 作为靠谱的成年人…神,看见我刚写了几个字的文案的夜斗认命地戴起了眼镜,拿起来了他自己刚刚速写的手写课本。 “不要理他们这两个幼稚的男孩了,我来教你吧。” 斯科蒂一脸茫然地抬头看似乎瞬间进入人民教师职业当中的夜斗。 “我们先讲最基础的吧,距离你比较近的米国经济大萧条。” 等我和绫辻行人小学鸡互掐结束,回头的时候,夜斗已经开始带孩子了。 小明:芜湖,太好啦,可以继续工作。诶,我的动作为什么这么熟练?痴呆 整理自己被扯乱了的衣领子的绫辻行人:啧…… 正在和新认识的外国朋友一起喝咖啡的凤秋人:时差好难熬啊……想回去休息。 夜斗结束了15分钟的小课。 回到自己住所的斯科蒂,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塞满了知识,那些知识好像比王冠还要沉重,这颗脑子自此也变得沉甸甸。 泽尔达夫人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大惊失色。 “我亲爱的凯蒂,你怎么了?”凯蒂是小猫咪的意思,一些米国父母用这个来称呼自己心爱的女儿。 泽尔达捧起斯科蒂的脸,担忧地看着她。 “我没事妈妈,就是学习有点累了。”斯科蒂说,回抱住妈妈的脖子,夜斗的话语极具煽|动性,经济大萧条时期的惨状被夜斗描述得过于详细了,简直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夜斗表示自己米国经济大萧条确实没有经历过,但是自己是实打实经历过立本经济泡沫破灭。 “金钱……好可怕啊。”斯科蒂忍不住胆怯地说。 “我的天,凯蒂,你怎么会这么想?”泽尔达夫人不明白斯科蒂会有这种想法,“我们眼前的一切,漂亮的房子,美丽的衣物,甚至水和食物,都是构筑在金钱上的。” 不,不是这样子的,至少建造出城市的,都是普通的劳动者。斯科蒂刚想开口这么说,但是她看着目露忧色的泽尔达,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 镜头转向另外一边,我因为生物钟到了日常休息的时间点而昏昏欲睡,我单手撑着脑袋,眯眼看着文档。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绫辻行人看上去似乎想通过看书来熬时间,“你想多一个教女吗?”绫辻行人抬眼,从书后露出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 “诶?!”我瞬间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然后,盯——我一瞬不瞬地盯着绫辻行人看,“绫辻同学你不要随便说吓人的话啊。” “那你也不听听刚刚夜斗都教了那孩子什么,以后真的说不定会走到菲茨杰拉德的对立面,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就有意思了。”绫辻行人的嘴角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诶?不就是正常教学内容吗?” “诶?不就是正常教学内容吗?” 我和夜斗异口同声,猫猫迷惑 “知识永远比王冠来得沉重。”这下换绫辻行人单手扶额了,这一天天的,“你们教了太多,超过她现有认知的东西了——以后大概会变成叛逆的孩子吧?” “这不正是你喜欢的样子吗?” “我的风评就是这样一点点被害的啦。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会努力掰回来的啦。”我露出一切都包在我身上的表情,真把斯科蒂给教 歪了的话,菲茨杰拉德大概会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然后飞到我面前把我给撕了。 但是,事情好像有一点点偏差。 “日安,教父。”乖巧可爱的小淑女提裙弯腰向我问好。 小明:??? 小明:!!! 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问题,斯科蒂你要不要看看你妈妈,她看上去好像快要晕倒了。 绫辻行人笑笑,表示他就知道。 凤秋人就更好懂了,那眼神像是在说,不愧是春和。 幼尓伦脸上的表情简直像是在看人渣。 “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来看着我啊。”我眼神不善地把幼尓伦抱起来,继续往宴会厅里面走去,非常具有绅士精神的兰波让了一个身位,斯科蒂非常自然地走到我们团体中。 “唔呜呜。”被我掐住脸颊的幼尓伦发出抗议的声音。 我们受邀参加当地商会组织的冷餐会,自助餐桌上有很多小饼干和小蛋糕,还有一些酒和不含酒精的饮料。 我抱着幼尔伦出现在会场,可能伤到某些人的眼睛了,他们大概在想,这算是什么保父带孩子的画面啊,都忍不住撇过眼去。 “幼尔伦,你的仇家是不是很多啊。”我没有说的话是,我已经不只一次看见有人在用或是愤恨,或者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被我抱在怀里面的幼尔伦了。 当然,看着曾经被人成为北欧的神明的男人,被人变成三岁幼儿,还毫无尊严地被人抱在怀里,也有不少人在偷笑。 “呵,就算是我化成灰,他们也都能把我认出来。”幼尔伦骄矜地扬了扬头,然后扭了一下身体,想让我把他给放下,“我要和他们决斗。” 唔,某种程度上而言,那还真是厉害了啊。我心说,然后默默抱紧了小小只的幼尔伦,可别在这里生事啊。 不过,消息传得还真快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幼尔伦你这么招人恨的吗? “许久不见了,春和先生。”一道温文尔雅的问好声,响起。 我抬眼看去,是莫里亚蒂,也对,欧洲本来就是人家的大本营。 “风尘仆仆呀,莫里亚蒂先生。”我歪了一下脑袋,弯眼笑着说。 “因为想到马上就要和春和先生见面,便有些迫不及待了。”莫里亚蒂从善如流地说,这大概算是英国男人的幽默吧。 唔,他以前有这么好说话吗?看来是击落白鲸的名声,让一些人开始重新审视我了。 分别站在我和莫里亚蒂身边的斯科蒂,和莫里亚蒂养女的斯卡利特对上了视线。 “父亲。”斯卡利特拉住莫里亚蒂的袖子。 “教父。”斯科蒂抬头看我,甜甜一笑。 啊这…… “你们两个年龄相近,说不定能交上朋友。”莫里亚蒂马上对爱女的撒娇(?)选择了退一步。 “去和新朋友玩吧。”我拍了一下斯科蒂的肩膀。 两个女孩子都非常开心,对视的双眼里像是迸发着热情的火花。 “越来越不明白现在的孩子在想什么了。”我一脸苦恼地叹气。 “该说不说,以我和您的年纪对比,您大概也算是孩子。”莫里亚蒂的脸上时刻保持着得体的笑意,“乱步小先生呢?好像没有看见他。” “那孩子到叛逆期了,男孩子的叛逆期似乎总是来得很早,都开始打算离家出走了。”我揉了揉额角,唉,头痛。 “一想到未来,我还要至少重复经历六七次,便决定养孩子真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情。” “这便是孩子多了的烦恼了。”莫里亚蒂假装同情地安慰了一下。 幼尔伦对这种实在是没有营养的话翻了一个白眼,用力挣扎,成功 脱身。 幼尔伦离开我双手的那一瞬间,就有人忍耐不住,出手攻击现在尤为虚弱的魏尔伦。 但是,他们明显忘记了兰波,哪怕他现在像个病入膏肓的畏寒患者。 一道金色的屏障将我和魏尔伦隔开,不是为了保护魏尔伦,而是为了保护我。 魏尔伦更是直接抬腿将袭击者踩在脚下。 “我变弱了,不代表你们就变强了好吗?弱者。”魏尔伦狂傲地说,红光微现,代表回来的一小部分异能力。 就是那个站在敌人身上的小身板看着有点滑稽。 整个会场已经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而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其他试图偷袭的异能者便不再隐藏,如同流星般,在空气中划过耀眼的光芒,自鲨式地袭击目标,宛若炫目的流星雨。 “教父?!”前八年都还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小公主的斯科蒂哪里见过这个,她惊愕地看去。虽然教父这个称呼最开始是揶揄,但斯科蒂也希望对方能庇佑自己,因此斯科蒂是有在尊敬黑太子。 可是,绫辻行人和凤秋人都很淡定,唯一在皱眉的夜斗直接化身一柄尖刀划破空气,去到那个人的身边。 【不用过去,他们能解决好。】齐木楠子现身,拦在她面前,【还有以后遇见突袭,能跑就跑,你不要瞎掺和。】 “没错,要躲好。”斯卡利特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然后躲到了齐木楠子的身后。按照推理,齐木楠子很强。 啊,忘记了,这里也有一个小高智商。齐木楠子低头看了一眼装乖的斯卡利特。 受到袭击的中心。 “小鱼。”带着笑意的嗓音还是那么的不紧不慢。 一条威严而修长的金色巨龙,如旋转的龙卷,在瞬息间出现环绕住黑色长发的少年。 小鱼轻轻一摆尾,把那些袭击者拍飞到墙上,而那些身形灵活,躲过尾巴的异能者马上就被小鱼一爪一个小朋友,简直帅到没朋友。 因为要出席宴会,所以我穿的还是黑色西装,我伸手拢了拢被小鱼高速运动弄出来的风而吹散的头发。 “还满意你们看到的吗?”我抬手抚摸温顺低头的小鱼,嘴角噙着温和的微笑,“权威总是要建立在暴力上才更为牢靠,这件事也常使我感到难过(英语)。” “因为我总是不得不这么做(英语)。”我加深了脸上的笑意,我现在也不管他们究竟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了,我说开心就好了。 听不懂也不能怪我,沟通果然是第一解决问题方法,但是前提是能沟通。 西方老爷们,东洋人造反来了啊。 “我不在乎,究竟是谁,是哪个派系想要试探我。毕竟散装欧洲嘛,我可以理解。”我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神情仍旧安然自若的莫里亚蒂。 “这个时候,我就喜欢连坐了。” 我笑着踏出了第一步。 “所有人都是我的敌人,只要击败所有人,最后站立的人就只剩下我了。” 莫里亚蒂微微睁大眼睛,他觉得我很可能是认真的。 “还请息怒,春和先生。如此大张旗鼓,恐怕不好收场。”莫里亚蒂眼神冰冷地看着趴在地上,没一个是黑太子一合之敌的废物异能者。 “自然会有相应的法律来惩罚他们。” 有朝一日,我竟然能看见欧洲犯罪界的拿破仑出面讲和。 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