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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行礼告退,这里阮绵绵便纳闷道:“詹大人?国子监祭酒?”
“对,就是那位,他爱书成痴,知道本王这里有一本前朝大儒齐春注解的论语,央了我好几天,我才借给他。”
好吧。才子们的爱好她不懂。
午饭后小憩一会儿,林卓便雄姿英发的往皇宫而去,显然是对分管六部有着莫大信心。忽听阮绵绵在后面高声道:“爷!悠着点儿,切记低调做人,高调拉仇恨。”
于是相王爷挺拔的身姿立刻就沉稳了,虽少了几分得意洋洋,却添了点渊渟岳峙的气度。
几个丫头都在阮绵绵身后忍不住笑,芳草一边笑一边嗔道:“娘娘也是,分管六部,这是何等大事,您不说给王爷打气,倒乌鸦嘴,也不怕结果不尽如人意,王爷回来怪罪你。”
“我就是怕王爷期望太高,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才提醒他一声,要他谨记胜不骄败不馁的古训,才能宠辱不惊。”
说完伸个懒腰:“我去睡会儿,这几天着实乏累得很。”
“原来娘娘也知道乏啊!看您这些天的精神,奴婢还以为您是铁人呢。”
“废话,我是铁人就不用吃饭了。”阮绵绵白了芳草一眼,径自来到卧室大床上,这些日子为了种地瓜,她亲力亲为,精神又兴奋,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香甜一梦,再睁眼时,就觉着屋里都有些发暗了。阮绵绵迷迷糊糊半闭着眼去床头摸水杯,一边有气无力地喊着:“外面谁在?看看什么时辰了?王爷回来没有?”
屋外正是芳草和迎春当值,听见她喊,两人看了眼时辰钟便进了屋,芳草笑道:“已经是申时末了,王爷还没回来,娘娘这一觉……”
不等说完,就听“啪嚓”一声,原来阮绵绵还迷糊着,手摸到床头桌上的茶杯,竟一不小心碰倒了,茶水洒出来,有一半落在床上,将褥子打湿了一大片。
芳草迎春都急忙走上前。阮绵绵也一惊而醒,坐起身穿了鞋子下床,只听芳草道:“这褥子也有半月没换,既然湿了,正好换下来。昨儿宫里不是赏了两床凉席吗?就把那个换上。”
阮绵绵连连点头:“如此甚好。连带着枕头皮也换上冰蚕丝的缎子,凉快。哎呀!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芳草捧了一碗冰镇过的酸梅汤来,阮绵绵一口气喝下,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们两个换被褥,心想着:啧啧!这骄奢淫逸的封建贵族生活啊,没想到这个时代就有冰蚕丝,其实就是噱头吧,哪儿来的冰蚕?蚕丝本来就凉快……
正想着,忽听迎春“咦”了一声,举起床里边的枕头细看,阮绵绵纳闷道:“怎么了?”
“这床褥下面……好像有东西。”
迎春把芳草叫过来,果然就见一指厚的床褥下,似乎有一块凸起。
阮绵绵也连忙凑过来:“我看看,怎么回事?这床褥不是一直在这儿吗?之前更换的时候都没发现?”
“我上次换床褥的时候绝对没有。”
芳草十分确定笃定以及肯定地说道。阮绵绵兴致上来:“那就有意思了,快抖出来看看,别不是什么扎着针的草人吧?”
芳草和迎春目光复杂看着主子,都是一样的念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娘娘你怎么可以开这样玩笑?也太没心没肺了。
床褥掀开,下面果然是一个人偶,上面斜斜插着十几根细针,胸前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