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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儿?不会是女鬼吧?”
芳草颤声叫了一句,下意识挡在阮绵绵身前,旋即被主子扒拉到一边:“大白天就敢出来的那不是女鬼,是厉鬼,咱们这一群绑一块儿都不够人家一挥手的。”
“娘娘,您……您要做什么?”
“当然是上前一探究竟啊,让我看看谁的眼泪在飞。”
阮绵绵用力甩着芳草的手,只见这丫头一脸惊惶道:“就算不是厉鬼,您……您也不能轻易涉险啊娘娘,咱们赶紧走吧,实在不成,派个人过去看看?”
“派谁?你吗?”
阮绵绵鄙视地看着芳草:“行了,你看你腿还打着颤呢,就在这等着,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哭。”
“娘娘,奴婢陪您去。”
芳草太了解自家主子的性情,只好擦擦眼泪硬着头皮跟上,一边对身后那群人怒目而视:“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
“轻点轻点,都别咋咋乎乎,把人再吓跑了的。”阮绵绵摆手示意:难得在心情烦闷的时候遇上一件事,正可排遣忧愁,她非常珍惜。
哭声断断续续,是从冷宫里传来。忽忽悠悠一会儿高一会儿低,还真有那么点飘渺不定的感觉,配着冷宫内的阴森冷清,恐怖片的氛围十成里已有了九成。
“什么味儿?似乎有人在这里烧纸?”
阮绵绵喃喃说了一句,芳草连忙吸吸鼻子,点头道:“是一股烧纸味儿。娘娘,咱们快走吧,这……这大白天的,谁会在冷宫里烧纸?可能真是哪个冤魂……不行,回头得找法师来做做法事。”
“你们都停下。”
阮绵绵忽然回头喊了一句,接着大步上前,一面对着那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喊道:“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芳草:……
“娘娘……”
“还不出来吗?再不出来我可亲自上手了。不是吓唬你,我在乡下那会儿,曾经徒手逮过田里野兔,你跑不过我的。”
芳草:……
下一刻,从树后转出一个女子,白衣垂地,长发披散,表情呆滞,眼睛直勾勾盯着阮绵绵,冷冷道:“原来是当朝皇后,也罢,你是天生贵人,我不伤你,你也不要打扰我的修行,速速离去。”
“扑通”一声,转眼间吓跪一大片,连芳草都未能幸免:这可是听说过没见过的鬼啊,怎么还不得表现一点最起码的尊重。
但阮绵绵就没有表现出对“鬼”应有的尊重,不但不尊重,她还一脸兴奋地上前,伸出手好奇问道:“你真的是鬼?我不信,除非你让我摸摸。我好想看看手掌穿体而过的奇景,一定很有趣。”
女鬼:……
“休……休得无礼。”
女鬼大概是气坏了,不但说话结结巴巴,连身子都颤抖起来,拼命往后退去,还险些被树根绊了个跟头。
阮绵绵愣了一下,失望道:“我就说嘛,大白天的哪有鬼?就算是厉鬼,这么大的太阳,伤害也不小。”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蓦然转厉:“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何在这里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