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客栈老板的住处发现了一个诅咒娃娃后,证实了老板早已发现妻子出轨的猜想。
见客栈老板有了杀人动机,杨天想了想,说:“掌柜的可是承认了?”
老板垂头丧气地说:“小人知道错了,还望两位大人理解,小人也是没有办法,才行此下策。”
“原来是你这个大胆的厮,看本千户今后怎么炮制你。”一旁的端木卫开口厉声说。
陆有言插话道:“这人还是先交个我们处理的好,要是千户想要,不妨等本官那里先将案子完结了再说,端木千户,你说呢?”
端木卫撇了撇嘴,“你厉害,随你,我只要明天能见到人就行了。”对方毕竟是朝廷正式任命的镇长,上任前也有人和自己打过招呼,所以端木卫也诸多忍让,当然这是在他看来。
说完,端木卫也不再久留,转身往外走去,至于那中年护卫,却不再理会了。
客栈老板见元军千户离开,也不解其意,只觉的是对方似乎要重判自己,于是求饶道:“陆大人,饶命啊,小人也是一时糊涂,还请看在小人妻子毕竟出轨在先的份上,从轻处罚吧!”说着不停磕头。
杨天一旁笑笑,“一条人命,还牵扯了元人大商,你觉得能如何轻罚?”
客栈老板一愣,“不是,大人,小人没有杀人呀,小人只是买了个娃娃诅咒下对方而已,绝不敢去杀人啊!”
陆有言与杨天对视一眼,没有多说,让手下将他与中年护卫带了下去,先关押起来,然后招来客栈另外两人,伙计贺仪文,老板娘云婉,然后对他们说:“掌柜因为有重大嫌疑,已经被带回衙门了,现在天色不早,客栈我们将派人驻守,待明日再搜寻其杀人证据,你两晚间不可随意走动,知道了吗?”
“听大人吩咐。”伙计连忙应声。
“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我家夫君那么胆小的人,怎么可能会干出杀人的勾当呢?”老板娘尽管对不起对方,却有些不敢相信对方会敢于杀人,又想及以后要孤苦无依,眼泪花花落下。
“具体如何自然有我们官府处理,哪里需要你多嘴。”陆有言说完,吩咐了手下几句,转头对杨天说:“杨公子,今夜月色当是不错,可要早点歇息。”
杨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学生明白!”
回到自己房间,杨天来回踱步,思索着什么。闻修伟和王三一旁看着,也不敢说话,深恐打断他的思路。走了一会儿,杨天将目光转向放在床头的包袱,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几件衣物和七节铁棍外,并没有什么起眼的东西。杨天一一取出,突然从中落出一块令牌,通体银色,雕刻精细,正反两面分别刻有大内、供奉字样,杨天神色一松,“原来如此!”
见他似乎想明白了,闻修伟大着胆子问:“公子,什么原来如此?”
“这块令牌是我一位友人所赠,当时没有细看,没想到这么不简单,我一直没有想明白陆有言为什么会对我与众不同,原来缘故在这里。”杨天解释了下,他这次南行,因为预计会在宋国待一段时间,又不能暴露自己华国身份,所以将这块令牌待在身边,没想到在这元国边镇起了作用。
“对方是怎么知道这块令牌的?包袱我们一直没有离身啊!”一旁王三害怕寨主以为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连忙拍胸脯保证道。
杨天也不在意,江湖中各种稀奇古怪的技能多的是,比如轻功练到高深处能踏雪无痕,身法练到高深处能走出几重幻影,外功练到高深处能硬刚一般的刀剑,等等。就连市井小术,偷鸡摸狗,练到一定程度,也能让人半点察觉不到异样。
当然,杨天也不会过于担心这些,世界这么大,世人如此多,上述那些异人不怎么可能都聚拢来对付他,而要是他真的面对了这种情况,就只能自己抹脖子了,毕竟那得得罪多少人才能达到那种处处低人一筹、防不胜防的地步啊。
墨阳镇虽然只是个小镇子,但五脏俱全,衙门也修理的大方得体。衙门后面就是镇长的居所,夜色明亮,照映其中,勾勒出一个简单的院子。院中有一个石桌,边上围绕着四个石椅,桌上摆着酒菜,两个酒杯,一青衫男子独坐一旁,形单影只,默然品茗,透露出寂寥孤寂之意。
突然,外面响起一声脆响,旋即消失无踪,男子笑了笑,朗声道:“月夜独酌,不甚寂寥,可是有人愿意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