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格所看到的周然，都是片面的，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来自其中的一面。

以一面的视角去观察一个整体，自然会更多的带入进自己，而忽视了整体的演变。

唯一能做到跳出这个视角，以整体来观看的，只有小丑这一位特殊的存在。

他是无穷的混乱凝聚，虽然在行事上不可理喻，但却天生有着无穷的智慧，他能看到周然每一个阶段的改变，每一个阶段所追求的事物。

但孙悟空并不能做到这样的事情，既使他模彷得再像，也依旧会一点点的露出破绽，因为他是一个自由的灵魂。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获得更多的自由，打破现有的规则，无拘无束，无法无天。

而扮演主人格，对他来说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束缚。

在这种束缚下，孙悟空注定不会开心，说不定也会惹出什么样的大乱子，毕竟，他所代表的就是自由的意志。

听完孙悟空的话，雅典娜眉头一挑，神情中出现一丝疑惑，她能听出对方语气的真诚，不像是骗她的。

但她身为一个神灵，又怎么会认错人呢？

眼前这家伙确确实实就是在尼福尔海姆殴打过她的那个神秘人，另外父亲也说过周然是一个无比厉害的存在，有他庇护，就能摆脱掉自己的宿命，躲避掉诸神黄昏，从奎托斯手中得到幸存。

所以，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他是在装不记得？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或者说他真的是一个凡人吗？

不，他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凡人。

雅典娜深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开口道：“周然，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因为没有普通人敢用这个态度跟我交谈。”

“他们见到我会敬畏我，害怕我，远离我，而不是像你这样肆无忌惮。”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装作没有那个记忆，但我想说，我们并不是敌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为了父亲的心愿，也并不是为了和你相亲，而是为了其他的目的，我有能令你变得更强的办法。”

孙悟空听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女士，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根本听不懂你说的话。”

“我也并不想变强，你要是想变强的话，就自己去变就好了，这件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想当一个平凡的人，过平静的生活，就目前来看，我更喜欢宅在家里打游戏！”

雅典娜闻言，童孔勐地一缩，嘴角微微上扬，她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如同盲生发现了华点。

她伸手敲了敲桌子，笑道：“周然，我从新闻报纸上了解过你的生平，你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如果是的话，你绝对不会做出那么多令人震惊的成绩，你也绝对不会有一个纽约之光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