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侧身坐下,任凭泪水在脸颊上淌过,低声自语道:“我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天吗?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哭?臭猴子,你知道吗?我今生只为你一人穿上了这身衣服,只愿意为你这样梳妆打扮。如果这只是个梦,求菩萨让我们都不要醒来,永远不要醒来。可我是真巧,我不是水妖儿,我不是水妖儿,你喜欢上的只是真巧……”说着,真巧捂住脸颊,不住地抽泣起来……
在与真巧所在的房间遥相对望的厢房里,火小邪身穿礼服,头戴礼帽,胸前别着大红花,同样一副新郎官的打扮。可火小邪有些坐立不安,咬着黄铜烟嘴,一直在窗边走来走去,不时地向真巧所在的窗口看去。
王孝先、田问两人陪同在屋内,也是换了一身十足洋气的打扮。
王孝先看火小邪走来走去,不禁问道:“你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干什么,你就不能踏实地坐一会。”
火小邪说道:“坐不住!心里乱糟糟的。”
王孝先说道:“你不会是猴急的想洞房吧?放心,我这里有延时金丹,保证你不会丢脸。”
火小邪骂道:“病罐子,你有个正经好不好!”
王孝先说道:“又急了,你要当新郎官了,高兴才对,总是急个什么。”
火小邪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乱,心里乱。”
王孝先问道:“这句话你说了几十遍了,你倒是说说,你心里乱个什么?”
火小邪说道:“说不出来,就是,乱。”
“你后悔娶真巧啊?”
“不是。”
“你紧张啊?”
“有点。”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啊?”
“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唉,这感觉没法和你形容,你别问了行不行?”
“怪人!算了,你继续逛你的。”王孝先说道。
火小邪看向王孝先:“我看你挺高兴,你不是反对我和真巧成亲吗?”
“我是反对啊,可现在已经这样了。我可不愿意扫兴,破坏别人的婚事,俗话说要生孩子没屁眼的。”
“你不急着去找木王和林婉禀报了?”
“我能出去我早就出去了,不过现在嘛,能出去我也不出去了。我等着你给我磕头呢!告诉你啊,你在大掌勺和其他人眼中,还是我的徒弟木小邪,你出去以后,对我客气点。还有你,田问,你是伴郎,别脸上一副死相。”
田问用两个手指把嘴角支了支,面容一锁,说道:“这样?”
王孝先一摆手:“算了,你还是别这样了,把老妖精都能吓死了。”
田问脸一松,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
王孝先无奈道:“你是不是眼睛不瞎的时候,也是眼珠子一动不动的?”
田问答道:“大概是。”
“唉,要不是你的细微动作证明你的确瞎了,你瞎和不瞎还真是一个样。只可惜你看不到火小邪、真巧的打扮,看不到他和真巧三拜九叩了,火小邪的脸一直是红的哦,估计拜堂的时候,脸更红哦。这种红,又名潮红也,说明他此刻混乱的内心里,依旧春心荡漾,想象着洞房花烛那一刻……对了,田问,我看你好像还是处男?你就没有个喜欢的?”
田问好像没有听见,不见有回答的意思。
火小邪沉声骂道:“病罐子,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啊?不说废话会憋死吗?”
王孝先叹道:“又急了!”
…………
夜色渐深,大掌勺的私宅内已经布置停当,主厅内火烛明通,硕大的红色喜字高悬正中。胖大嘴换了身礼服,作为主婚司仪,看起来还挺像一回事。
吉时已近,胖好味请了火小邪、王孝先、田问出来。厅堂内大掌勺的一众弟子和厨子们纷纷向火小邪道喜。火小邪面红耳赤,一路抱拳。
胖大嘴请了王孝先、大掌勺落座父母尊位,大掌勺神采奕奕,看着火小邪一直不停地呵呵憨笑,王孝先则是一身道袍,也看着火小邪连连点头,很是得意。
胖大嘴见新郎官火小邪就位,便派人去请真巧出来。
众人极为期待真巧到来,厅堂内一时间颇为安静。
火小邪看着真巧将走出来的位置,心跳极快,周身燥热,耳中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哈哈,我没来晚吧!”本是安静的气氛,突然被尖声尖气的说话声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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