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得到。”
“那,那你就一直坐着?”真巧轻声道,话一出口,羞得赶忙低下头去。
火小邪轰的一下,热气上头,再不想如此矜持,双手一拍椅子扶手,立即站起,两步便跨到真巧面前,一屁股坐在真巧身边。
真巧身子微微一颤,并不躲避。
火小邪吞吞吐吐道:“真巧,那,那我揭了。”
真巧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火小邪伸出手去,缓缓将真巧头上的红盖头揭下。
真巧一双美目眨了两眨,先是羞涩躲避,但很快将目光迎来。
好一个美人!真巧平日里与火小邪几人四处颠簸,哪有工夫细细打扮,今日这般打点收拾下来,岂是往昔可比!端的是上天造化而成的美人,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含喜微笑,窃视流眄。如诗赞曰:寐春风兮发鲜荣,洁斋俟兮惠音声,赠我如此兮不如无生。
火小邪看着真巧,竟然呆了!
真巧轻声道:“是不好看吗?”
火小邪忙道:“不是不是!是我没想到……”
真巧问道:“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今天这么漂亮……我火小邪何德何能,竟能娶到你。”
“火大哥,你是后悔娶了我吗?”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我能和你成亲,和做梦一样,美梦,美梦。真巧,你快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真巧掩嘴轻笑道:“喝多了酒尽瞎说。”
火小邪心中情念高涨,满身热腾腾的,手不听使唤地往真巧的细腰上搂过去。
真巧身子微颤,无须火小邪用力,顺势便靠在了火小邪怀中。
火小邪怀拥美人,含糊地低念道:“真巧……巧……”
“嗯……”
“我,我想亲你,可不可以?”
真巧莞尔一笑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你想亲就亲吧。”说着,美目半闭,仰头期待。
火小邪心里已经乱得炸了锅,泥丸躁动,全世界只剩下眼前的真巧,低头便深深吻下。
两人火热的双唇一触,便再难分开。
火小邪只觉得,此生所忆诸事,唯属现在最为美好。
干柴烈火,久旱逢春雨,火小邪与真巧两人,紧紧化为一体,哪管世间有其他烦恼,只愿时间停留在此刻,所谓春宵一夜值千金,便是如此吧!
两人衣衫尽落,跌在床榻之上,寸寸肌肤,水乳交融。火小邪轻抚真巧滑如绸缎般的肌肤,不忍释手,眼睛更是看不过来,几欲把真巧揉入身体之内。而真巧低低呻吟,如夜莺晚唱,应和着火小邪的动作,紧紧纠缠在一起,不肯半刻分开。
火小邪的下体,滚烫欲炸,也许是天性使然,直往真巧的桃花源处探去。真巧双颊绯红,曲意迎合,低声呻吟道:“慢一点……我怕……”
火小邪对真巧十分爱怜,听真巧这么一说,动作便轻缓了许多,脑海里也不再如刚才一般不知分寸,略略凉了一点。
可这么一停顿,事态发展却直转急下,火小邪脑海中腾然闪现诸多场景,颇为香艳!一是他与一女子在一处碧水清潭中亲昵,二是他与另一个女子在幽静的山间小屋内交好,三是他唤一女子为妻,四是他与一女子在一破败的房内跪拜天地。如此几个场景,虽难辨具体细节,也看不清女子的相貌,但是情感真切,肌肤感受犹新,绝非臆想!
火小邪顿时冷汗直冒,暗叫道:“这是我失去的记忆!我是有妻子的!”
想到此处,火小邪啊的一声闷叫,停下动作,翻身而起,狠狠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大口大口地喘息,每喘息一下,就又有新的男女之事的场景浮现脑海。
火小邪满头冷汗,直道:“真巧!对不起!对不起!”
真巧诧异不已地看着火小邪,慢慢坐了起来,拾起衣裳给火小邪披上,从身后抱住火小邪,低声道:“火大哥,你怎么了?”
火小邪抓住真巧的小手,说道:“我,我好像是有妻子的,我不能,我不能……”
真巧眼睛便湿润了,紧靠着火小邪的肩头说道:“我不在乎。”
火小邪叹道:“可我在乎……真巧,我不想做对不住你的事,我本以为,我本以为……”
真巧一滴泪已经涌出眼眶:“火大哥,如果你真有妻子,我愿意为妾,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怎么对我也好,你不会对不起我的。”
火小邪扭身过来,见真巧双目含泪,伤心道:“真巧,你别哭,怪我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