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赶忙低头,心脏激跳,十分憋闷。
胖好味则迎着林婉的目光,看得发痴,喃喃道:“林婉林婉,病了还是这么美,比花枝的那些俗脂艳粉好到哪里去了!真想天天看到她啊。”
真巧见火小邪垂着头,关切地问道:“火大哥,你怎么了?”
火小邪干笑一声,答道:“没事!刚才见到金潘,好像回忆起一些事情。”
真巧瞟了眼台上的林婉,自言自语道:“她就是林婉?”
胖好味似乎对林婉这个名字有顺风耳之能,立即答道:“对,那白发如雪的女子,就是林婉。”
真巧喃喃自语道:“她确实好看,连生病了都这样温柔。”
胖好味又道:“只可惜她病了,唉……她在木家可是很受人喜爱的,本事又高,如果她能当上木王,我们一定服她。”
真巧低声道:“不知道她是姐姐还是妹妹……叫她声姐姐吧……火大哥,有机会的话,你救救她吧,这么温柔美丽的一个姐姐,她要死了,火大哥会后悔的吧。”
火小邪抬起头来,冲真巧微微一笑,说道:“真巧,她的生死,与我无关。”
田问一路上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来到会场,也是一直端坐在地,不动声色,听火小邪此话,方才闷声说了一个字:“是。”
火小邪听田问如此说,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便不细想,向青枝那边看去,心头暗念:“王孝先不知如何了?”
与青枝相隔的逍遥枝,林不笑和李自有两人端坐于前排,见林婉坐下,彼此对视了一眼。
林不笑低声道:“林婉还是命悬一线。”
李自有低声答道:“看来无药可救了。”
“王孝先呢?”
“在后面,已经装在袋子里,睡得死沉。”
“好,木王不问,就不说。”
两人又对视一眼,均微微挑了挑眼角,彼此心知肚明,尔后继续道貌岸然地端坐,目不斜视。
药王爷见木王林木森,四枝仙主就坐,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请木家各位长老。”依次念道:“请青枝滕牛仙主,请青云客栈甲大掌柜,请青云客栈大掌勺,请黑枝盘蛾仙主,请花枝百艳仙主。”如此念完,唯独逍遥枝没有长老。
以下五人,从各自队伍里站出,不敢卖弄,快步走上台来,各自入座。
滕牛仙主是一个青衣大汉,两道浓眉,臂膀浑圆,十分孔武有力;甲大掌柜一副标准的店掌柜形象,满脸富态,虽穿着青衣,剪裁用料仍是标准的富家老爷形象;盘蛾仙主是一个精瘦如柴的男子,细眉细眼,小鼻子小嘴,两道黑眉颇长,直到嘴边,下颚也留着盘成小辫的胡须,形象奇特。大掌勺、百艳仙主外貌,不必再表,只是百艳仙主上台,骑着猛虎,怀中抱着一只肥猫,其他百多只猫,则没有跟来。
一干人等坐定,木台上仍显空旷。
胖好味见大掌勺上台就坐,激动不已地挤了挤火小邪,说道:“我师父原来是木家长老呢!第一次知道!师父从来没有说起过。”
火小邪看着场上诸多人等,深感木家的实力,比王孝先的描述更加惊人,只是木家高手多是深居浅出之人,不易被人了解。火小邪微微一笑:“多亏了大掌勺岳父大人,我们才能进来……”话这么说着,目光仍然忍不住被林婉吸引过去……可每每看到林婉那张秋水伊人般的脸孔,手腕和胸口都是一烫。
药王爷挥手示意,有木蛊寨人等再搬了几张藤椅上来,放于金潘所在的位置。
药王爷高声道:“木家斗药大会,为木家盛事。木家乃五行世家之一,每次斗药大会,均有其余四家贵宾受邀观摩,一同见证下任木王产生,今年之大会,火家缺席,金、水、土三家齐聚,实乃盛况!先请金家……哦,金家少主金潘已经落座……请水家水华子!”
一个相貌分外普通,教书先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快步从木台后绕出,向四面八方抱了抱拳,上台向木家众人行礼,快步落座。
金潘见了此人,哼道:“水华子,我当就我一家来了呢,你一直躲在哪里?我都没有看见你。”
水华子忙道:“青枝每次都会邀请水家,水家人喜欢凑热闹,但不喜欢张扬。”
金潘嗤之以鼻:“哦,我记得上次见你可不是这个模样,你们水家到底有几个水华子?”
水华子连忙客气道:“只我一人,只我一人。”
金潘说道:“但愿你不是其他人乔装打扮的。”
水华子笑道:“金潘大人多虑了。”
金潘说道:“与水家打交道,能不多想吗?”
药王爷高声道:“请土家田羽娘!”
话音一落,缓坡上的田问身子也是微微一震。
不过无人上来。
药王爷又高喊一遍,还是无人上来。药王爷眉头一皱,向台下接待的木蛊寨人士看去,颇为不悦,有人愁眉苦脸来报:“房内无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药王爷低喝道:“快去找!”
青辰小嘴一歪,不冷不热地笑道:“药老头,土家人从来就不愿意来斗蛊大会,谁把他们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