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殇抬手捂住嘴，感觉到牙齿的松动，但是他却没有说一个字，狼狈却又坚毅的站了起来。

封暮晨咬紧牙，两步走过去，抬手就抓住了黎殇的衣领，厉声喝道，“行动之前，我说什么了！？”

黎殇猛地咽了一下，将嘴里的腥甜硬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他的脸色很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封暮晨呵斥而表现出任何情绪。

只是平淡的开口，“师父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伤人性命。”

封暮晨缓慢的点点头，伸手指向倒在地上直接被爆头的两人，“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黎殇也只是轻轻的瞥了那两人一眼而已，并没有任何的愧疚，他的眼里甚至还浮现出一抹嗜血的邪性，傲然道，“他们刚才就是想杀西池，他们已经怀了杀人的心，我杀他们有何不对？”

“有何不对？”

封暮晨眸色一冷，抬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黎殇的脸上，那狠厉的拳风刮着黎殇的耳边，重击在他的脸上，让他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黎殇！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没有任何权利去判定别人的对与错，更没有任何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

黎殇嘴角挂着血渍，不服气的吼了起来，“所以别人杀我，我不能还手是吗？”

“不是！”

封暮晨厉声吼道，“别人要杀你，倘若你的实力比别人高出很多，你完全可以让他失去战斗力，不用取他性命，倘若别人实力和你差不多或者高出你，他杀心以起，非杀你不可，这个时候，你才能为了自保反杀！”

说到这，封暮晨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咬牙道，“但是刚才，他们想杀的是西池，我们在他们身后，我们本就属于偷袭，这个时候，只用击中他们拿着枪的手，然后再打中他们的腿，他们就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不会再构成任何威胁，你又何必要杀人？”

黎殇看着封暮晨，沾满鲜血的唇角阴邪的勾了起来，“师父，你太仁慈了，但你不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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