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赶紧着平了这怨尸案,集齐功点,给秦老师兑换源叶。”
段阔海点点头,当下,三人带着两名治安官,朝城隍庙赶去。
整个云海镇风雪已散,居民未归,怨气肆虐过后,连虫蛇鼠狐都消失一空,四周一片死寂。
到得城隍庙,三人来到井边,探头下望,同吃一惊。
只见一人伏在井底,身边的泥土已被鲜血泡成成暗红色。
秦冰取出一张杏黄符,杏黄符攸地飞向井下,才至半路,霍地燃烧起来。
秦冰面色惨白,“好强的怨气,怨尸名不虚传。”
“能不能靠近?”
段阔海沉着脸问。
秦冰道,“怨气不伤人,常人感知不到,可正常侦破。”
“小罗,打这个电话。”
段阔海报出一串电话号码,一名治安官快速离开。
两个小时后,三个白大褂到来,领头的花白胡子,许舒有印象,是春申治安署顶级的法医秦冥。
秦冥作尸检时,段阔海着人用相机拍下死者相貌,要求第一时间查明死者身份。
两个小时后,秦冥从井下出来,死者也被升井而出。
秦冥向三人介绍情况,“目前判断死者死于缺血性休克,在坠井之前,已受多处致命伤,这个是在现场找到的,应该就是凶器。”
说着,他取出一把匕首,匕首上面遍布缺口和锈迹,这样的成色,扔在垃圾堆怕也没人会要。
秦冰皱眉,“谁会用这么不趁手的武器,像是临时捡的。”
秦冥道,“这个得你们调查。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前天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
暂时能得出的结论,只有这么多,要想有更多的信息,还得对死者的尸体做进一步的解剖。”
秦冥交代完,便带着尸体返回云海镇治安室,他要就近做尸检。
两个小时后,云海镇治安室室长曾舜带来了重要消息,“现已查明,死者名叫张伟,现年二十一岁,春申人,无业,居无定所,父母早亡,现有一妹,被叔叔张能收养……”
曾舜汇报完毕,段阔海道,“既然张伟如此潦倒,杀他,肯定不是为了劫财。难道是仇杀,或者情杀?
曾室长,立刻调查张伟的社会关系,并把相关人员一并带回,接受询问。”
“是!”
曾舜迅速行动。
段阔海起身,驾轻就熟地从许舒兜里摸走香烟,美美地抽了起来。
秦冰道,“段队,你好像很放松。”
“当然。”
段阔海道,“灾变异象消失,咱们任务完成大半。
而眼前这案子应该不难破,眼见大把功点到手,我当然轻松。”
秦冰指了指许舒道,“有人闷闷不乐,这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
段阔海掐灭烟头,“小许,这案子很难?”
许舒摇头,“难不难的,现在还不知道,我在想如何消解怨尸的怨气。”
“小秦是这方面专家。”
段阔海看向秦冰。
秦冰道,“寻常怨魂,用符箓就消了,强悍一些的,组个大阵也就好了。
可这是怨尸啊,漫说我这个阶序二的招阴人不行,就是阶序三的灵道士也做不到啊。”
一时间,三人各自惆怅。
半个小时后,一名治安员请三人前去云海镇治安室用餐。
吃完晚饭,三人便在云海镇治安室找房间睡下。
次日一早,许舒正睡得朦朦胧胧,院里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洗漱一把,赶到门外,段阔海拎着袋油条朝他走来,“老曾办事麻利,相关人证都已带到。
问案的任务,就交给你……”
话没说完,手里剩下的油条不翼而飞。
十分钟后,许舒和秦冰并排坐在审讯室的长条办公桌后,曾舜还特意给配了一名专业的记录员。
许舒没有第一时间找人进来问话,而是认真地翻阅卷宗,卷宗上记录的都是昨天曾室长的摸排情况。
秦冰则小口吃着许舒从段阔海处抢来的油条,低声埋怨着没有豆浆。
“您得快点么?马上得传唤证人了。”
秦冰白他一眼,赶忙将最后一截油条塞进嘴巴,撑得腮帮子鼓鼓的,捧着卷宗假装翻阅案情。
很快,许舒传唤第一位证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眼镜男,梳着分头,坐上椅子后,局促不安。
不待许舒发问,他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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