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兴奋过后,许舒缓缓站起身来,拱手道,“总算不负左盟主深恩,今日功成,陈某正好功成身退,盟主大位,由谁接任,还请诸位速速议定。” 此话一出,好似一滴凉水,浇进了热水锅里。 “陈盟主实至名归。” “能硬抗段金刀,而保绿柳盟不失位份,除非左盟主复生,否则他人休想与陈盟主相争。” “除了陈盟主接位,我谁也不服。” “……” 众论如一,许舒再三婉拒,推辞不过,只好接下盟主大位。 近来,绿柳盟中事繁,一干核心成员,都在总堂住下。 待众人散去,许舒依旧不敢闲下,他去找了农劲松一遭。 彼时,农劲松被左群峰暗算,血命魂符被左群峰转送给了许舒。 农劲松冷声说道。 其余两人,他完全无印象。 当然,白眉三人的身份,孙高兴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新上任的陈盟主单请自己做什么,还在乾坤殿这么重要的地方。 许舒轻轻击掌,“阶序四的内家大师中,你也算登峰造极,这也是我格外青睐,第一个选你的原因。 “多谢农先生夸奖。” 彼时,定陵之战,传国玺最终落入农劲松手。 他自知无法逃脱,抢先一步损坏储物环中禁制,避免储物环中宝物,为许舒所得。 老白!” 一样的对话,一样的图穷匕见,不一样的是,刘友发环视一圈后,果断地服了。 孙高兴正没口子说着客气话,许舒抛过一枚木盒。 初始,许舒给他偷天弓时,他还兴奋不已,以为得了什么好差事。 这些长老们谁不虎视眈眈,但论实力,又有谁在自己之上,看来这位新上位的小陈盟主还算有几分眼光。 而这正是许舒率先收服一干长老中最强者孙高兴的原因所在。 孙高兴长啸一声,一条三丈长的乌黑鞭子如毒龙一般甩了出来,砸空中砸出可怖的音爆。 许舒道,“既是害人之术,却不知农先生学了作甚。 既然你要比划,咱们就试试。 我来,是有一事向农先生请教……” 许舒挥手,白眉松了弓弦,整个人背后已经透湿,若不是巨汉扶着,他几乎就要原地跌倒。 孙高兴越想越觉可能,四大堂主一死,空出去的堂主位置,肯定要有人占位。 忽地,符光乱闪,乾坤殿轰地关闭,只见许舒轻抚着法阵罗盘,“孙长老,陈某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拉扯一次弓弦后,险些去掉半条命。 农先生自己掂量着办。” 但不是让他当什么堂主,而是长老会会长,许舒言明新的长老会特殊作用。 类似的会见一直持续到上午十点,中午十一点的时候,许舒宣布召开绿柳盟副舵主以上会议。 许舒摆手,“能不能用,怎么用,是我的事,教不教是你的事。 农劲松冷笑,“我的储物环禁制,已经被我损坏,你学了也是无用。” 其中一位白眉毛,他有映像,是绿柳盟麾下有名的赶海客双头蛇队伍老大,好像叫什么“白眉”。 孙高兴越听越是兴奋,满心欢喜地接下,高喊着“愿为陈盟主效力”。 钟甄知晓,农劲松已救不得,只能先撤。 许舒摆手道,“天不天厌的,那是老天的事儿,我管不着。 孙高兴跨进乾坤殿,便见许舒端坐高台,身边立着三人。 农劲松冷笑道,“似你这般的妖孽,必遭天厌。” 足见,农先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农劲松自知逃离不得,干脆束手就擒,被关入绿柳盟私牢。 孙高兴勃然大怒,“姓陈的,我早瞧着你不是个东西,便是左群峰在任,也万不敢如此无礼。 “莫非是自己要高升?” 真当我姓孙的这些年纵横江湖,是白给的不成?” “那我不干了,陈盟主,您崖岸高峻,姓孙的伺候不起,我不奉陪总行了吧。” 许舒摆手,“一个破石头,没那么重要,我找先生,是想问……” 许舒笑道,“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我若记得没错,几个小时前,孙长老还嚷嚷着要退出绿柳盟。 农劲松被噎得一呛,许舒道,“不知农先生到底配合不配合。” 许舒招呼一声,白眉掌中亮出一张长弓,便见他弯弓搭箭,沉声暴喝,连续三下奋力,终于将偷天弓稍稍拉开。 农劲松以为许舒夤夜来见,必为此事。 凌晨三点半左右,许舒赶到关押农劲松的私牢,屏退左右,放置好禁制八角,含笑道,“农先生,夤夜来访,叨扰了。” 孙高兴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原地跳了起来,“陈盟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若以为传国玺还在我手里,只怕要让你大失所望了。” 许舒得了,也不废话,匆匆离开。 道道玄光亲吻弓弦,可怖的杀机瞬间聚成场域威力。 孙高兴瞪圆了眼睛,一把抢过地上的盒子,“服了,服了,孙某服了!” 凌晨六点钟,许舒着人请来了孙高兴。 说着,孙高兴闪身便走。 倏地一下,乾坤殿禁制开解,二十分钟后,现任古泗堂堂主刘友发阔步走了进来。 大会上,众人公推他为盟主,主持会议的老谢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一如他在左群峰麾下那样。 当然了,不教,农先生会享受什么待遇,又是我的事。 农劲松蚕眉挑起,“我就知道,你只要听闻害人之术,必定要讨了去。” 人为刀俎,己为鱼肉,农劲松倒也光棍,乖乖道出秘法。 现在,孙长老既然要接任长老会会长的职务,孙长老岂能毫无付出,就巧取豪夺?” 随即,许舒道出所请。 果然,许舒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孙高兴的猜测。 降伏了孙高兴,许舒冲神枪手点点头,神枪手快速跑向后堂。 许舒正位后,当即宣布改制,原来七堂,缩编为三堂,并当众宣读了人事任免名单,以及各分舵舵主名单。 名单才宣布,场面就乱了。 孙高兴阴沉着脸,几要滴下水来。 当先发表不满意见的正是原五月堂堂主赵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