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啊!” “董长老死了!” “冯右使死了!” “我的妈啊,逃命啊!” “草泥马的徐七,还不放开护罩,要,要死人啦!” 围剿大军瞬间大乱,许舒掌中鱼肠剑喷出剑芒太过汹涌。 看热闹之际,他们也得组织了丹息护墙,避免余波攻击。 可鱼肠剑喷出的剑芒,不仅瞬间扫死了董长老和冯右使,凶残的剑芒之威,瞬间击碎了防御护墙。 所有人都恐惧到了极点,徐七公子更是急得脸都白了。 因为他发现,许舒锐利如看死人的眼神,头一个就锁定了自己。 他顾不得解开禁制,直接一拳砸碎了玉珏。 嗖地一下,护罩消失。 也就是这刹那间的工夫,许舒剑芒再扫,荡出个横扫千军。 瞬间,三十多人被当场斩杀。 说来,也怪这帮围剿大军,自忖必胜。 一上来,不仅组织了护罩避免许舒遁走,甚至将包围圈压缩得极小。 此刻许舒疯狂暴威,一时间,哪里能尽数逃开。 逃的慢的,立时成了逃得快的的挡箭牌。 许舒恨毒了围剿大军,出手俱是狠辣招数。剑芒狂扑之际,劈空神拳也爆威了,拳风所过,丹息如锤,方圆十丈之内,中者立毙。 几个呼吸的工夫,许舒荡平了围剿大军,身形轻飚,直插西北方。 不远处围观众人都看傻眼了,一时间死寂无声,直到许舒遁走,都未有人发一声议论。 “你追我做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啊!” 徐七公子高声喝道,拼了命地飞奔,为了压榨出全部的丹息,他的风府、神门二穴,皆插入银锥。 他是真被许舒的凶残、狂暴,给吓坏了。 更麻烦的是,许舒谁都不管,单冲他追来,徐七公子肝胆俱裂。 连续打出又激发两张护身玉珏,徐七公子才终于看到求生的光亮,一杆猎猎金龙旗出现在前方百丈处。 徐七公子几乎是摔了个嘴啃泥,才扑倒在金龙旗下。 在看到金龙旗后,许舒遁速降了下来,不远处,三头战尸正散落在附近。 已经被一个个残尸堆积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战尸,停止了前进,原地战力不动。 他们面朝东南方向,而东南方向,正是一团蒙蒙雾气聚成一条封锁线,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金龙旗就插在距离雾气百丈之外的地方,更远处,也能看见其他小团体聚成一团,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东北方向,轰隆隆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又有一具战尸在朝这边逼近。 许舒隐隐觉得三头战尸停驻不前,多半是在等其他战尸聚齐。 但此刻,这些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他对探秘轮转秘境已经没什么兴趣了,所虑者不过是复仇和找人。 复仇,自是找纳兰述复仇。 找人,则是找晏紫和秦冰。 此番,许舒追杀徐七公子,主要目的还是想探询晏紫和秦冰消息。 谁料,徐七公子竟亡命一般,奔走到大周朝廷组成的队伍前。 不错,猎猎金龙旗,正是大周官方人马聚集的标志。 此番,大周过来的势力,总的分两块,一种是官方组织的人马,另一种,是各大贵族势力团体,自发组织的力量。 只是进入到这一层禁制空前后,风险空前增大,各方势力的人数也在锐减。 不同贵族势力团体,宗门团体,几乎都汇聚在那杆金龙旗下。 远远望去,也就数那处人马最多。 隔着老远,许舒便瞧见徐七公子在跟谁哭诉着什么。 很快,两名金甲将闪身近前,左侧金甲将冷声道,“传金委员法旨,诏令许舒近前回话。” 说罢话,不待许舒回应,转身就走。 许舒心中冷笑,阔步前行。 他已经看清那边的阵仗,所谓的金委员,并非姓金,而是宗门管理委员会的金级委员。 超凡总站的成总站长,也仅仅只是宗门管理委员会的委员。 金级委员,只有七位。 远处居中而战的白胡子老者,大号胡无为,除了在宗门管理委员会挂号金级委员外,还是政事堂内务监监正,真正的位高权重。 在他麾下,许舒不仅见到了宗门委员会的不少大人物,还看到了东都数家高门的核心人物。 此外,宗门联合会的各位掌门,长老,也聚在左近。 最惹眼的,还要数一群金发碧眼,高鼻深目的海西人。 这么多人聚合在一处,让许舒意识到,极有可能有大事行将发生。 但这些,都不是他要理会的,他一眼就瞧准了胡无为左手边第三人,纳兰述! 许舒闪身到得近前,还未立定,便见徐七公子怒声道,“许贼,当着当朝衮衮诸公的面,你还敢放肆么?” 他一路被许舒追击,丢盔卸甲,命在旦夕,身为秘地豪门公子,何曾受过这个。 “许舒,一直以来,都听说你张狂的消息,没想到你竟如此不成体统。” 居中而立的胡无为白须飘飘,“还不向徐公子赔不是。” 大周国内,两大秘地,天一陈家,龙庆徐家,皆是超然存在。 大周朝廷约束不了这两家,好在这两家也都窝在秘地,不愿出来兴风作浪。 大周朝廷素来也都是礼敬有加,今番徐七公子亡命来投,哭诉喊冤,胡无为可谓是大喜过望。 若是就此笼络了龙庆徐家,可就是他胡某人的一大功绩。 许舒云云,横流君云云,小儿辈闹得热闹罢了,胡无为身为金委员,从来不曾把许舒这样的小角色放在眼中。 许舒眉头微皱,一言不发。 胡无为冷声道,“还要老夫再说一遍么?” 他久居上位,威权早固,在他的视角,一言既出,言出法随,许舒就该诚惶诚恐地领命行事。 “横流君嘛,惊天的名头,金委员总要多给他几分耐心。” “正是,不然人家可又要天地有正气了。” “听说许舒是一路冲杀走到如今地步,轮转秘境又是法外之地,弄不好此子正想着犯上作难呢。” 霎时,议论纷纷,几家高门贵胄纷纷拱火。 这个紧要关头,若是能将金委员的真火拱出来,灭许舒于此,那可就太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