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靠近,床上呈现出一张苍白而熟悉的脸:长青师叔。
火烛跌落,南真万万没想到已经去了草原的师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怎么会身受如此重伤呢?一向在他脑海里伟岸强悍的师叔此刻竟如此孱弱地躺在这阴森潮湿的暗室里被痛苦折磨,他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
“师叔,到底怎么回事?”他低沉着嗓音怒吼着。
师叔昏迷不醒,他心急如焚。“计划必须得更改”,他自言自语。探了探师叔的脉搏,医道他几乎不懂,只能凭着过去的一点认知大概查探一下伤势。
从新盖好被子,师叔的伤势是极重的内伤,脉络微弱。南真走出小石室来到石门旁,用石柱抵住石门,之后再回到师叔床边坐下,然后闭目提起混元炁,双手压住师叔的心口缓缓运气一阵轻柔的搓动。
一刻钟后,长青睁开眼睛看着南真,他已经没有气力来表达对此时此情此境的感受,只是淡然地这么看着。混元炁再一次注入师叔体内护住心脉,长青终于开口道:“南儿,能见到你真好!...师叔不行了,...你听好,...以下的每一字每一句好好记住。”南真眼含热泪不停地点头,‘师叔伤势太重,我何尝不知’。
“将来绝不要参与藩镇的权力争斗,...我身上的秘密...秘密将随我消失,速速离开此处,远离南...。”话未尽,人已亡。长青陨落,南真悲痛欲绝。
石室外两个僧人合十站在石门旁,他们最终还是没从长青口中听到那些秘密。
南真打开石门,两股凌厉刚猛的气劲扑面而来。金刚气五层,达摩院两长老同时向南真发难,他们此举意在试探,并没有使出全力。南真脚尖一点身子凌空平射而出,‘飞神诀’是南真的护身法宝,他没有学过什么厉害的杀招,这‘飞神诀’可是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两个护院大法师只觉得一阵凉风吹过,还没看清状况就已经被南真戳中督脉上的大穴,双双瘫倒在地。
南真从来没与人真正交过手,此时此刻全凭着混元炁劲碾压一切的实力和师叔突然陨落在他内心激荡起的悲愤与怒气,一举制击毙两位高僧。
回到石室,拿走书柜里的要紧物品,长青师叔的突然出现和离世,他已经改变了计划。背起师叔离开密室,木台是敞开的,南真放下师叔,缓缓走出暗道。禅房内宝象大师看着走出暗道的南真,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似乎有了一点点异样。
南真出来时已听到寺里寺外嘈杂的喧闹声,宝象的出现他并不感到意外,速战速决离开此地是最稳妥的计划。
宝象也不太难对付,南真若无其事的走向站在门口的他,这份从容和淡定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具备的素质。
混元炁的要诀宝象已经修习了小半年,他想:‘也不过如此,名不副实,不知道已经进入密室的两位达摩院长老为何要把他放出来,难道是交换那个秘密的条件?’宝象不知道南真混元炁的特殊,以他半年来对金箔上要诀的参悟,觉得不过如此,所以,南真能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肯定是那两位达摩堂的放水了。